方若華一笑,對于前事并無追根究底的欲望,狐蘇只是狐蘇。
慢悠悠送方若華回學校,狐蘇立在碼頭,指尖動了動,忽然覺得自己需要一輛車,還需要一艘船。
佇立片刻,他忍不住一笑,心里其實明白,這里不是北宋,在這里,人人都獨立而自由,可他知道歸知道,但一時片刻間卻依舊不能習慣。
畢竟在他的靈魂深處,一直堅信自己是主人的一條臂膀,理應親密無間,任何時候都該在一起,片刻不分離,他甚至沒必要有想法,只要貫徹主人的想法便夠了。
可若華有一點不喜歡。
當年她就有一點不喜歡,不是不喜歡他的忠誠,更不是不喜歡他的陪伴,僅僅是不喜歡他沒有自己。
自己嗎
他有的,怎么會沒有有靈魂的生靈都會有私心,他的私心私念之重,更是個中翹楚。
現在,他就遵從本心的想法該回去賺錢了。
永元大帝拍攝的非常順利。
金導演每天都紅光滿面的,看狐蘇的表情,就像看一個大寶貝。
他好幾個朋友都有點受不了他那嘚瑟樣,這老小子最近特別愛到他們面前顯擺,偏偏還不明說,就是擺出那副我得了天大的好處,嘿嘿,可我就不告訴你的嘴臉。
我呸,誰稀罕
金導半點也不覺得自己是瞎嘚瑟,他是真心覺得狐蘇哪里都好。
演技一日比一日進步,錯誤從不犯第二次,氣度高華,容貌更是世間罕見。
“哎,再過兩年,再想請他可就不是如今這么容易了。”
宋紅作為半退隱狀態的老牌影后,已經很多年沒有贊過人,這回卻點了頭,挺贊同金導演的。
“昨天那場戲,云昧被封鎮北大將軍,在家寫謝恩折子,狐蘇先生拿筆就寫,辭藻華麗,一氣呵成,連格式都沒有半點錯,想當時陳朝奏折的格式要求有多嚴反正我光看抬頭,就覺得頭皮發麻,要從曾祖寫到自己,可人家狐蘇連想都不用想一下就寫完了,成品完全能裱起來當藝術品。”
宋紅嘖嘖稱奇,“連這字也是瑰麗瀟灑,真不知這位狐蘇先生,到底是什么來歷。”
金導演笑道“大約是哪個書香世家的公子哥。”
宋紅聞言點頭,覺得有道理。
“只是若果真是如此,他在娛樂圈到底能呆多長時間,那可就不清楚了。”
像那樣來歷的公子哥,玩票一樣在娛樂圈混一混還有可能,但是長長久久地待下去,她覺得不現實。
金導沉吟片刻,笑道“別管他待多久,反正拍的第一部戲是我的戲,這就很好。”
狐蘇如果聽見宋紅因為一封奏折,就隨意猜他的來歷,恐怕會忍不住稍微嘲笑一下若華。
當年在西北,若華的奏折,別管是什么類型的,但凡不涉及正事,不太重要,都是逮住誰就讓誰去寫,別說是他,就是錢縣令,縣丞,學堂里還在讀書的學生都寫過不知多少。
最離譜的是連火頭軍的劉秀才,也因為寫的字不賴,讓這位郡主娘娘抓過公差。
弄得鎮西軍送上去的折子,每每風格多變,字跡也是時好時壞,弄得王相爺等一干宰執時常胃痛。
到后來,郡主的折子遞上來,大家看也不看直接交給陛下處理以后,方若華招的白眼才略少些。
永元帝終于開始放出劇照。
嗷嗷待哺的網友們一早就關注得很。
“真不愧是我們謝大影帝,謝浩演過永元帝,其他演員還有哪個敢挑戰”
“宋紅姐看樣子寶刀未老,話說,歷史上的靖國公主和永元帝有過感情戲兩個人是義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