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一跑,方若華緊隨其后吵吵嚷嚷地也消失無蹤。
那群圍著看熱鬧的大爺大媽,一時驚呆,對于這頗為驚悚的操作更是議論紛紛。
娃娃臉一張臉長得極顯小,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不到,后面那姑娘怎么也有十七八,和娃娃臉的年歲相差無幾,要是娃娃臉和姑娘的母親有什么瓜葛可真是不像話。
半晌,大家伙才扔了手里的各種廣告傳單,宣傳冊子,一個接一個散了去。
這個年紀的老人,多多少少都要開始操心自己的養老生活,哪怕是有兒女的,也并不是每一個都愿意增加兒女的負擔,他們見到這類專門為老年人準備的養老服務,本能地便會很心動,當然,也不會不謹慎,如今見到娃娃臉的表現,只看他逃跑的姿態,就知道這小子必然是心里有鬼。
既然如此,誰也不會覺得他提出來的養老服務靠譜。
一時間凌亂的廣告冊子和宣傳單亂飛,廣場上又恢復了平靜。
方若華并沒有四處張望,一低頭,進了隔壁超市,從后門悄然而去。
她認識那個娃娃臉。
原主的記憶中有關他的記憶相當深刻,在黑耙子那一伙人里,這家伙做得最多的是拆白黨的活兒,而且專騙中老年婦女,還葷素不忌,不管對方已婚還是未婚,這把年歲的中老年婦女,未婚的寥寥無幾,多是子女已經長大成人,手頭上有些閑錢的那一類。
這家伙坑受害人坑到家破人亡程度的,可也不在少數。
他通常用的名字就有喬坤。也正因為如此,方若華一張口,他自然就心虛,哪怕不認得方若華,一樣不會懷疑這是受害者找了來。
“該死的,我這都一年多沒在b市釣過空子,今天莫名其妙碰上一個麻煩,倒霉。”
喬坤皺著眉,心情不太好,進了一家名為四季的酒店,在房間里轉了兩圈,還沒找地方坐下,就聽見門一開,一個黑色絲綢襯衫,須發半白,面貌頗和藹的老人家走進來。
“耙爺。”
屋里幾個喝酒吃菜的男人連忙站起身。
娃娃臉更是神色一緊。
黑耙子沖他們擺擺手,讓大家都落座,很是和藹可親地道“最近大家的成績我都看見了,都很努力。”
屋子里的男人們紛紛道“耙爺指導有方。”
“都是師父教的好。”
“是我教得好,你們做得也不錯。”
黑耙子笑道,“今天到場的都是去年一年工作成績最優秀的員工和我親愛的弟子們,你們在過去的一年里,有的合作順利,做成了大項目,狂賺百萬,有的雖然單打獨斗,可是每一次生意都很成功,為我們的公司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我想,大家都已經算是成功人士了。就說咱們小喬,聽說光在s市就置辦了四個家,養了四個如花美眷”
屋子里幾個男人都笑。
喬坤訕訕道“這不是不換換胃口,我這也動力不足。”
男人們笑聲更大。
“去你的吧,關了燈,什么女人不都一個樣,還動力不足呢。”
眾人笑鬧了一會兒,黑耙子也笑“想想當年,我們多是苦出身,家里窮,沒錢沒勢,別說娶媳婦,連飯都吃不上,是個人都站出來就能踩咱們一腳,多不容易。”
“如今我們把有錢人兜里的錢,掏出來給我們自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世道就是這樣的世道,弱肉強食,咱們不當強的那一個,就只能被人踩”
一干小伙子聽得熱淚盈眶,干勁十足,紛紛說起自己最近的打算。
喬坤笑道“小師妹這回沒來,不過她成績得算第一。”
其他人都點頭。
黑耙子也很高興,“沒錯,你們小師妹釣到了興茂置業的那個吳老板,雖然花了兩年多時間做準備,很是辛苦,可這筆生意做得好,如果操作得當,我們的公司和興茂置業一合并,很有可能就上了新的臺階,大家以后都能體體面面地走到明面上,再拿錢回家給老婆孩子老爹老娘都不必怕有什么麻煩。”
幾句話,這些人越說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