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亦隨便打幾下,就能直接算出顏滟手上有什么牌,特別默契,壓根就是帶著顏滟打,顏滟想出什么花色,齊亦就送什么花色。
再稍微打到大家手上的牌快到一半的時候,齊亦就基本上能確定每個人手上的牌都還剩下些什么。
打牌這件事情,最有意思的必須是勢均力敵,你來我往。輸贏都在毫厘之間。
這種一邊倒,不是注定輸,就是注定贏的牌局,直接把顏滟這個牌癮少女帶到了索然無味的境界。
讓顏滟性質黯然的牌局,很快就散場了。
“你就不會稍微讓一下別人嗎
你這么打牌根本就是不想要有朋友嘛
高中的時候你這么打,那也得是有劉思言那種控制高考成績的人和你一起算。
我們這種凡夫俗子打牌,也就是圖一樂子,下回不許這么算牌了,知道嗎”顏滟很少有覺得齊亦的數學應用得不到位的時候。
“我就是不想要有朋友啊,我有你一個就夠了,不把你的牌癮消磨殆盡,我哪有機會和你說話啊。”齊亦擺明了是故意的。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說話吧,我還要去抱鮑鮑的大腿呢。”顏滟的牌癮不見之后,就開始覺得犯困了。
“你先到我房間陪我倒會兒時差再睡好不好”齊亦問顏滟。
“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別拉著我的手不放。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今天手勁兒很大
我的手在nbu的時候都要被你給拉麻了。
你看,現在都動不了了。”顏滟把自己的左手彎成了一個爪子的形狀,在齊亦的眼前晃了晃。
“歪歪,我媽媽那次給你打電話,都說了什么”齊亦吃飯的時候,就想要問顏滟這個問題,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啊你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啊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有選擇性記憶的。
我就記得你媽媽那個時候言辭比較激烈地讓我勸你去考北大。
具體的她說了什么我已經記不怎么清楚了。”對于顏滟來說,接到齊亦媽媽那通電話的時候,更多的是被嚇到了,她當時確實是有種自己做錯事了的感覺,才會那么決絕地和齊亦分手。
在分手之后,顏滟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怎么讓自己不那么想齊亦這件事情上面。
分都分了,齊媽媽說她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
難過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顏滟并沒有時不時地把傷心事拿出來自虐一遍的興趣。
“嗯,不記得就好。”齊亦緊緊地抱住了顏滟。
“小齊子,這么抱在一起倒時差,應該是有點不太合適吧
還有啊,你抱就抱,能不能稍微少用一點力氣啊。
打牌都已經全力以赴了,抱你女朋友這件事情上
是不是可以稍微放那么一點點的水啊”顏滟被齊亦抱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齊亦放開了顏滟,愣在原地,一副做錯事情的表情。
“齊亦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覺得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假的齊亦。
是不是我今天來的時候,比原本說好的時間晚了兩個小時,所以讓你不開心了
我不是故意去找雷師兄幽會的,我完全是陪我弟去補辦護照。
我是想說,我們先把事情處理完了再過來,你剛好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下,這樣你明天才有力氣陪我在米蘭吃喝玩樂。”顏滟決定安慰一下自己看上去有點受傷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