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大統領深呼吸一口氣,問道,“這小子,一直不肯離開王都。”
“這些天都在做什么”
夜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漫無目的,四處想逛,走走停停。”
“嗯不可能。”大統領皺起了眉頭。
“以這小子的心智,不可能做毫無意義之事。”
大統領的臉色,再次凝重了起來,甚至比剛才更為凝重。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么預感”夜修問道。
“風雨欲來。”大統領正色說道。
“監視好這小子,一旦有不妥,立刻將其拿下。”
“以炎武衛的名義,強行將他趕離王都。”
“是。”夜修恭敬領命。
他知道,大統領此舉,無論是對蕭逸,還是對其他人來說,都是最好的決定。
另一邊,蕭逸仍舊在自顧走著。
他的足跡,永遠只在王都的各條大小街道上。
并沒有踏入其他地方。
當然,他也進不去。
無論他走到哪里,王都內巡邏的城衛兵,只要一見到他,都會上前盤查。
甚至會在他身后跟上一段時間。
自然的,別說酒樓之類的。
就連最普通的聽書茶館,他連腳步都還未踏進去。
就會被店內的伙計客氣地請出去。
總之,對蕭逸而言,他唯一能用雙腳踏足的地方,只有那些誰都可以走的街道。
至今為止,蕭逸沒有在乎過。
又是數天過去。
蕭逸的日子,一如往常。
早上,遭遇一支城衛軍盤查。
中午,遭遇炎武衛盤查。
夜晚,隨意在街角處站立。
其余時間,皆在閑逛。
或許,對他而言,唯一的消遣。
只是不時路過一些茶館時,他會在門外駐足,聽一下說書人的故事。
不時路過一些酒樓坊間時,看一下別人的閑聊。
這種行為,似乎有些無聊。
而在別人眼中,他甚至像個瘋子。
今日,深夜,他再次就近在一個街角站立,假寐。
他仿佛和整個夜色,融為了一體。
恐怕,就算有人站于他面前,也不會感覺到旁邊有個人在站著。
這時,幾個紈绔子弟,花天酒地完,一人摟著一濃妝艷抹的女子,在大街上肆意胡鬧。
嘭的一聲。
幾人顯然是撞到了什么東西。
一為首的年輕人,不悅地怒喝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膽敢攔本公子的路”
另外幾個紈绔子弟也怒道,“竟然撞到了傲公子的千金之軀,你找死。”
“信不信傲公子一句話就能滅你全家。”
“哦,是嗎”一道陰森得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陡然間響在他們耳中。
毫無疑問,他們撞到的是蕭逸。
事實上,蕭逸站于角落,而并非街道中央。
只是這幾人有些醉意,走路東歪西倒,便撞到了蕭逸身上。
冰冷的聲音,讓得這幾個紈绔子弟嚇了一跳。
當為首的那年輕人看清蕭逸的面龐時,頓時冷笑一聲,“我倒是誰。”
“原來是那個控火獸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