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蕭遠寒提著陳穆的右臂,直接把他摔出了場外。
后者渾身是血,已然陷入了昏迷。
“真是夠難對付的……”
蕭遠寒也不好受,肩頭和右腿上,兩道鮮血淋漓的巨大傷口。
若非極限荒古神凰血統給他帶來了極強的自愈能力,恐怕先倒下的,就是他蕭遠寒了。
蕭遠寒步履蹣跚的走到戰臺中央,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戰臺之上:“他媽的,真是個瘋子……”
他和陳穆以傷換傷,一是因為他對自己夠狠,二是他知道自愈能力,足以最大程度的恢復自身的傷勢!
但蕭遠寒沒想到的是,陳穆比他還要狠!
他沒有任何自我恢復的手段,卻一直在用血肉之軀與蕭遠寒廝殺!
哪怕是意志堅定如蕭遠寒,也不由感到有些膽顫。
這家伙對于戰斗和勝利的渴望,已經達到了一種近乎偏執的程度。
四方看臺上靜靜的望著渾身浴血站在戰臺之上的蕭遠寒,皆盡沉默了。
這是他們看過的,最殘酷的一場比賽,沒有絲毫的水分,就像是兩頭獅子被關在籠子中廝殺,至死方休。
最后,只剩下那名面容平靜的少年站在了高臺之上,就連稷下學宮最強的武瘋子也被他給擊敗了。
從序列第十的程玄峰,到序列第三的陸楚梟,最后到序列第一,武瘋子陳穆。
這名少年,一直在以一種決絕的姿態浴血廝殺,如同洪荒巨獸一般撞入了眾人的眼簾,讓所有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字。
“本場比賽,獲勝者。”
“蕭遠寒!!”
…………
蕭遠寒的傷勢很重,但他的恢復速度更快。
在戰臺上的時候,他只能勉強站著,連走路都困難。
等裁判使宣布了最后的勝利者之后,蕭遠寒已經能夠正常行走了,雖說每走一步,大腿的傷口處依舊會傳來鉆心的疼痛。
“寒哥。”
劉禪連忙上前去攙扶蕭遠寒。
楚天鏡就站在劉禪身邊,由衷的贊嘆道:“兄弟,你真是了不起,能把這瘋狗打趴下的,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楚天鏡的話語里,滿是忌憚之意。
蕭遠寒咧嘴,無聲的笑了笑。
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什么這家伙一直屈居稷下學宮序列第二也不愿意和陳穆打了。
一是這家伙天性懶散,能不說話就絕不比比,能比比就絕不動手。
二來,就算贏了這瘋子……不死也得掉層皮啊!根本不劃算!
“寒哥,你實在太牛逼了,我在臺下都看的熱血沸騰的!”劉禪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改口管蕭遠寒叫寒哥了。
蕭遠寒搭著他的肩膀,沉吟了兩秒:“看見剛才陳穆被我打成什么樣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劉禪以為蕭遠寒要開始吹牛逼了,連忙附和道:“我的媽呀,太特么慘烈了!!”
蕭遠寒冷笑:“下次再搶我地主,你也是這下場。”
劉禪:“???”
大哥你這么記仇真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