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將手的酒杯放下,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你這么和我說話,必定會告訴我的,我又何必去多此一問呢”方進石道“那我偏偏就不說了。”那漢子依舊冷冷道“不說便不說了。”
方進石看他能將心中極關心之事強自忍住不問,倒有些鎮定涵養的能耐,心中有些佩服,便換了口氣上前坐在他對面,道“在下方進石,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那漢子依然冷冷的口氣道“我又沒問你的姓名。”
方進石給他氣的直翻白眼,這人真是又臭又硬的石頭一塊,他就提了那茶壺便想離開,只聽得門口有人道“他名字叫蕭闊海。”方進石回頭一望,說話的竟然是那個黃衣村姑,她剛從門外走了進來,正好聽到方進石的問話,她走到方進石面前道“你有什么要問他的,可以問我。”
方進石有些尷尬,笑道“也沒有什么問他的,只是看這位大哥一個在此喝酒,想提醒他肚子痛時最好別喝酒而已。”
那村姑淡淡的道“是么那我就替他好好謝謝你了。”方進石感覺氣氛不太友好,便想告辭了,道“不用不用,很晚了,在下要休息去了。”
那村姑卻是擋在他面前道“你還是把你看到的講給這位蕭大哥聽聽再走不遲,他可是非常想聽你講呢。”
方進石想了一下,其實他之前聽到張宗鄂和這黃衣村姑說話,已經猜到這漢子多半是那個耶律紅鳥的丈夫或者情郎,就有心想要告訴他,此時也不再說別的閑話,便將在那康隨的糧草大營和路上遇史斌所部劫囚之事所見大致講了一遍,只是他可沒敢說吳玠對那耶律紅鳥猥瑣,也沒敢講被逼著兩人換了衣服,怕是這蕭闊海心有芥蒂,遷怒于他。
蕭闊海細細聽了,沉默半天,才道“那后來那個,那個紅姑娘到底有沒有救出”方進石道“這個我沒的親眼所見,不敢亂說,不過后來官兵們講,那些強盜已經將紅姑娘救走了。”
蕭闊海哦了一聲,問道“你聽哪里的官兵說的可靠嗎”
方進石笑道“是綏德軍的官兵,應該是真的。”他說到這里的時候,那村姑忽然噗的輕笑了一聲,方進石也不知道她忽然聽到這個笑什么,扭了頭道“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么”
那村姑連忙道“沒有沒有,你說的很對,我也是這樣對這位蕭大哥講的,可是他卻不信我。”蕭闊海重重在椅子后背靠了一下,臉色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半響才道“這樣也好。”
那村姑道“我得到一個消息,也不知道應不應該來告訴你。”蕭闊海臉色又變,急道“什么消息莫非她又出什么意外了”
那村姑淡淡的道“你希望她出意外嗎”她這樣一反問,蕭闊海竟是沒法回答,若是耶律紅鳥平安無事,她便會投入史斌的懷里,以他蕭闊海今天的實力,想要再從史斌手中奪回,無疑是癡人說夢,可是他們千里迢迢而來,不是就是將她投入史斌的懷里嗎他又怎么會盼望著耶律紅鳥出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