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張宗鄂稱陳麓君叫做陳老三,就叫他陳三哥,陳麓君道“張大哥另有要事,直接回會盟山去了,方兄弟若是沒事,也可到山上玩幾天去。”方進石忙的謝了,道“暫時我便不去了,等以后有機會再去吧,只是不知昨夜那傷了一位兄弟的賊人最后拿到了沒有”
陳麓君淡然道“沒有,給他逃了,想來多半是景王的手下干的,我們已經讓人查去了,還沒有消息,那馬車也讓人燒了,小兄弟,以后你們可要當心,這些人可是手黑的很。”
方進石道“謝謝三哥的提醒,我自會小心的。”他說著話,走上前去,去摸那白馬的頭,那白馬伸頭向他身上蹭,這匹馬毛色雪白,身形高大而健壯,外表十分的漂亮。
陳麓君笑道“這次景王可是吃了個啞巴虧了,這匹回鶻馬看上去當真不錯,若是前幾年,百貫也難求的這樣一匹來。”
方進石道“這是什么馬來著回鶻馬很值錢的么”陳麓君道“不錯,自太祖開始,我大宋軍在西北打仗,勝多輸少,卻總是無法將西夏、吐番等軍隊一舉殲滅,便是多半因為宋軍少騎兵,勝了只是將敵軍打跑,卻不能殲之,敗了卻是步軍跑不過西夏騎兵,只能吃大虧。”
方進石道“那為何不多訓練大宋騎兵”陳麓君道“要訓練騎兵要先有馬才行,遼國和西夏自不肯將馬賣給我朝,要買馬只能到回鶻去,可是西夏占領著靈州這個要道,要到回鶻去只能翻越高山和沙漠,這些山常年冰封,只有夏天才能走,不僅路途遙遠而且時時要防止西夏和強盜的掠奪,風險很高,于是一匹出色的回鶻馬,便有數倍乃至十倍的利益才有商可走,所以這匹回鶻馬,嘿嘿,可是金貴的很哪。”
方進石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又去撫摸了那匹馬,陳麓君道“方兄弟什么時候走時,我送個馬鞍于你。”方進石聽了忙是言謝,道“我想午后就走,陳三哥已經幫了我這樣大的忙,怎么敢再讓三哥破費,這個錢我定要給的。”
陳麓君微微一笑,也不推辭。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陳麓君就讓店家去找了一副馬鞍來,方進石把那匹馬披上試了,告別陳麓君去找黃金綿。
過了午后,兩人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一直等到天氣涼爽了,方進石將那馬拉了出來,扶著黃金綿上了馬,他跟著也坐在后面,二人共騎,緩緩的向鎮外走去。
那黃衣村姑和那個蕭闊海再也不見,問過店家,已經離開了。
方進石沒有走來時的那條大道,而是穿過這古田鎮,他已向那伙計打聽過道路,先是繞了個大圈,走了小路向洛交縣而去。
這匹回鶻馬果然是良騎,載了兩人依然是快馬如飛,行了半天以后,離那古田鎮越來越遠,方進石一路細心觀察,也沒看到什么異樣,心便漸漸放了下來,時不時的和黃金綿調笑幾句,道上無人或者走小路之時,他便忍不住動手動腳的。
黃金綿臉皮漸漸讓他練的厚了起來,慢慢的臉紅的次數越來越少,輕嗔薄怒,繼而嘻嘻而笑,方進石心情極好,一路玩玩笑笑,兩人感情漸濃,親熱之極。
走到天快要黑了,來到一處鎮子之上,方進石不急著趕路,在鎮子中走了幾圈,觀察半天,也不住店,拿了一些錢給鎮邊的一戶農家,暫借他們家的地方住上一晚,他家有個小姑娘和黃金綿一起住,方進石便沒法和她再親熱了。
第二天一早,方進石半響起來,和黃金綿到后院去拉了那匹馬,說道“我去外面找人把這馬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