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催的急,方進石倒是不急了,他四下打量起這黃金綿的閨房來了。
這里是他的地方,黃金綿未住進來時他也曾來過,可是如今這里已經讓黃金綿收拾的十分的雅致,墻壁上掛了一只橫笛,張貼著裝裱一新的字畫,方進石湊近了看,能看的出這墻壁上全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筆。
桌上整齊的放著筆墨和書籍,一張小床粉紗低垂,幾雙女鞋擺放在床前,窗臺下還有數盆冬季常青植物,房間中微微有一種淡香,原來是桌幾下一個小銅爐燒了沉香木。
桌面上還鋪了一張寫成不久的新詩,方進石初看之時,幾乎斷不開句讀不下來,因為這首詩重復的字實在是太多了
淡淡流水淡淡憂,
淡淡桃花淡淡愁。
淡淡琴聲逐春去,
輕唱相思上高樓。
這首詩也不知是誰的詩,雖然這首詩的意思依舊還是“相思”,但已經從之前的“恨意”轉為“淡淡”,語意之間似乎也輕快了許多。
方進石正看的入神,聽得床下似乎有些動靜,方進石好奇心起,爬到床下去看,只見一只白貓忽地撲出,快速跳到床頭,方進石扒開床上輕紗,前去捉它,此時聽到門被敲了兩聲,跟著“吱”的一聲,被人推了開來,方進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黃金綿走了進來,他上前一把捉了那只白貓,抱了起來。
黃金綿看他站在自己床前,急問“你干什么”說著急步走了過來,方進石抱了白貓轉身道“這只貓是你養的么以前從未見過。”
黃金綿剛想說什么,卻馬上“哎呀”了一聲,從他抱貓的手臂下奪了塊藍色絲綢布,快速的塞到床頭被了下面去了,方進石這才注意到,原來是一件藍色的肚兜兒,他只顧著去捉白貓,抱它起身之時,連同床鋪上的這件肚兜兒連貓兒一起抱了,方才自己渾然未覺,并未看見。
黃金綿尷尬萬分,方進石嘻嘻一笑了道“這貼身的小衣你也不收好一點。”
黃金綿竟然不敢抬頭望方進石,卻用手指點了他懷中的那只白貓的鼻子道“都是你這只死貓,人家明明收好的了。”
她竟然扭捏了起來,方才的氣勢竟然讓一個小小的肚兜兒打落了下去,她罵的是小貓,實則就是給方進石解釋來著,方進石道“你應該用箱子收起來,它叼出來事小,若是前面咬上兩個洞洞,而你未發覺穿起來,那就好玩了。”
黃金綿微定一下才明白他說此話的意思,真是又氣又惱,此生此世自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人和她說過如此輕浮的話來,黃金綿羞氣之下一腳踹出,正踹在方進石的手臂之上,他雙手一松,那只小貓落在地上,然后快速的鉆入床下去了。
黃金綿向了門口一指,怒罵了道“你馬上給我滾。”
方進石吃她一腳,其實絲毫不痛,他拍拍衣袖滿不在乎的道“滾就滾,說不得一點玩笑,實在無趣的很,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貼身的衣物。”
他走到門口拉了門出去,背負著雙手慢慢向院中走去,劉嫂看到他出來趕緊上前道“公子要走了黃二姐不是找你有事么”
方進石笑了道“她沒事,只是拿我出氣來了,出完氣了我就應該回去了。”
黃金綿氣惱的坐在床上,聽得外面兩人對話,這才想起此次找他來是有急事要辦的,此時讓這混蛋小子幾句話氣的差點忘記了,她趕緊站起來開了房門追了出去,此時方進石剛要拉開院子門出去,黃金綿急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