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信道長道“此時吉時已到,請速取來。”
宋徽宗看了一眼身旁的大總管,馬上有黃門太監到了武德殿中,恭恭敬敬的迎來了一個小小的黃布密匱,素信道長先是行了一禮,然后小心的打開密匱,從中取出一封手札來。
他小心的將手札奉于宋徽宗案頭道“道君請看。”
宋徽宗慢慢找開這手札,頓時吃了一驚,道“道長真神人也。”眾人不解,宋徽宗使人將這手札與高麗國使節的禮單一齊與眾百官傳閱,眾人看過,都不由稱奇,原來這封存已經月余的手札上面所書的內容,竟然與禮單一模一樣。
素信道長道“此密匱中手札,其實并非本道所留,而是在下師弟郭京仙師所書。”
高麗使節此時才道“敝國主所求道長,正是這位郭仙師,乞請圣君恩準。”
宋徽宗向素信道“道長何時有個師弟,怎從未曾聽道長提起過。”
素信道長道“本道這位郭京師弟,入門晚了八十年,卻一直在恩師陳摶老祖教誨下,道行比本道還要高深,不過他修行于市,大隱于民間,是以知之人甚少。”
宋徽宗一聽說還有這樣道行高深之道,馬上派人去請,蔡攸卻問高麗使節道“不知貴使第三請是何”
高麗使節長躬一禮道“其三請求更為簡單,敝國主聽說天朝上國造舟船技藝高明,還請上國能派遣五百名熟手工匠,隨大宋使節一起到敝國教授造船之技。”
這個要求對宋徽宗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他一個“準”字尚未出口,堂下兩個聲音同時高呼道“不可。”
宋徽宗及朝臣轉頭望去,兩人高呼之人,一個是御史中丞秦檜,一個是日本國使節。
日本使節顯得已經急了,搶上來道“圣君萬不可同意高麗請求,如今金國已經出兵高麗,高麗國已成金國附庸,金國借道高麗欲向我日本開戰,只是苦無戰船,日本和天朝上國百年交好,每歲來賀,天朝上國不能棄善鄰而援邪惡之邦。”
高麗使節也急道“圣君莫聽日本使節胡言亂語,敝國只是造船出海,運送天朝上國貢品,我朝國主連公主都親到汴梁以示誠意,日本有什么誠意說是善鄰”
宋徽宗無語,蔡攸也不知誰對誰錯,他轉頭向了方才高呼不可的秦檜道“秦會之也說不可,是何道理”
秦檜出班道“水師乃國之固本,進退得宜,堅船乃我朝獨有,怎能輕易傳于外邦”
蔡攸聽后笑道“大宋又不靠水師,天下各邦哪個不會造船秦中丞多慮了。”再也不理秦檜,轉向宋徽宗道“請官家恩準高麗乞請。”
宋徽宗卻未當即同意,日本使節上前道“敝國君上除了例年的貢品以外,也另有禮和往年不同。”
蔡攸來了興趣,道“請速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