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神情木然,抬頭望上一眼方進石,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神,馬上又低下頭去不語。
薛正在旁邊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怪只怪你平日對他吝嗇小氣,一點也不關心他的死活。”
方進石怒道“若他是這樣的人,你敢讓他出來見我”薛正一下子給他噎住,說不出話來,趙子平在一邊道“他先跟秀王,再跟著我,再反水跟秀王,此時今日也同樣能再聽我的命令,他就是一條狗,誰給他吃的,他就跟著誰。”
魏崇的臉上顯現出痛苦的神色,卻是將頭低的更低,也不反駁一句,方進石道“你們不過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又在得意什么若是以后沒有把柄在手,他必會殺了你們。”
這句話他本來不想說出來,可是又還是這么說了,無論今日如何,以后他的這個提醒,終會成為魏崇頭上的利劍,薛正趙子平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手中的把柄,一旦失去,魏崇會立即反叛,或者先下手除去魏崇,是個最保險的辦法。
薛正道“無論你如何挑撥離間,他都不會幫你的,你眾叛親離,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有本事,其實所有的人都在騙你,你是個蠢才,大大的蠢才”
方進石就這么冷冷的看著他,薛正道“你不信”他向了后面道“你出來吧。”
云奴兒慢慢的的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她竟然帶著微微笑,神色間一點關切憂傷之情都沒有,她的容貌依然是那么的美艷動人,走路的姿態依然是那種極為規矩的禮節,絲毫沒有因為這里是荒郊野外,方進石情形危急而有所改變,她依然抱著那把琵琶,一切如同方進石在柔服縣中第一次見她那樣子。
她慢慢的走前一些,走到薛正身側,和他并肩而立,薛正笑了道“當初我讓你去騙這個傻瓜,當真是為難你了,若不是你的消息及時,我只怕早就沒命了,我也不可能出這口氣,今日過后,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云奴兒柔柔的道“我早就恨死他了,你知道的,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那怕去死也愿意。”薛正聽了哈哈一笑,向了方進石道“你聽到了,這就是和你同床共枕的女人說的話,所有的人都是騙你的,當你的傻子,就是她腹中的胎兒,也是我薛某人的,可笑你還如此緊張的對這個孩子,我讓你臨死之前知道真相,也算報答了你一些吧。”
方進石望著薛正狂笑的臉,再看看云奴兒,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他的內心中卻一點也沒有怪罪云奴兒的意思,他想起不久前的那個冬夜,他和云奴兒纏綿過后,相擁而眠,也不知說到了什么,云奴兒對他說過同樣的話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那怕去死。
薛正聽到他的嘆息聲,高興了起來,他真正的讓方進石心理感到了很痛苦,這比讓方進石生不如死還要讓他興奮,薛正馬上大笑道“此時才知道自己有多蠢,可惜已經太遲了,你就這么的死了,連個后代也沒留下,你到了地府你爹娘會不會罵你我若是不久以后得到她,一定會讓她也給我生個后代,你在地府之中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他此時終于得意起來,他不馬上殺死方進石,就是想要證明自己永遠比他聰明,比他強的太多,最后勝利者永遠是自己,雖然此時梁翠容不在當場,可是讓方進石自己承認失敗,已經成了他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