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翎在他的腿上打了一下,把他舉高的雙足打下來:“這可是你說的,你若是明天不賣,你是小狗。”
方進石看看她,最后無奈的道:“好吧,你明知道我舍不得,因而就一點也不害怕,我就是小狗。”說著汪汪學了兩句狗叫,薛翎看他有趣,不由地笑了道:“你若是小狗,那我們兩個是什么?”李師師低笑著道:“別說出來,太難聽了。”她此時覺得方進石這個人不僅特別聰明會說話,風趣又懂女人心,脾氣又好,可以感覺到他骨子里很是尊重女人的獨立個體和人格,卻在進攻女人時又無賴到讓人無計可施,和他在一起的感覺,那些此前所敬仰的才高八斗滿腹經綸之輩就不值一提了。
方進石迷了眼睛笑嘻嘻的道:“天氣這么涼了,今晚我們三個睡在一起。”薛翎板起臉來:“你想都別想。”說著出去給他準備洗澡水去,方進石看李師師看著他,略帶尷尬的道:“她總是莫名的發脾氣,我越來越治不了她了。”
李師師抿嘴一笑,拉他從座位上起來道:“你趕緊去洗澡吧。”說著笑嘻嘻的推著他的后背前去廂屋,方進石赤足連跳道:“我還沒穿鞋子。”
李師師拿了他的鞋子過來,蹲下來替他穿上,低聲道:“你要想達到目的,還要花點心思動一下歪腦筋。”
她的聲音太低,方進石未聽清楚全部,就多問了一聲:“你說什么?”
李師師已經站直身體,壞笑了道:“我什么也沒說,我說什么了?我都沒說話。”
方進石覺得她和云奴兒太像了,刻意討好他,什么原則都顧不上了,他走到廂屋中,里面有一個嶄新的大木桶盛了大半桶的熱水,在木桶有半人多高,薛翎拿了一個小桶把里面的熱水一瓢瓢往大桶中添加,方進石看她站在桶邊挽了褲腳,小腿光潔,不由童心大起,走到她身后雙手抓了她的足踝,一把將她掀倒在大木桶中,薛翎猝不及防全身濕透在木桶中掙扎,方進石哈哈大笑,李師師也禁不住格格笑了起來,薛翎手扶桶沿惱怒道:“你干什么。”
方進石嘻笑道:“讓你重溫一下我們兩個第一次睡在一塊兒的場景。”薛翎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看李師師看過來,她趕緊轉過身去背對,縱然她剛剛怒火萬丈,此時也發作不出來。
李師師笑了片刻,發覺方進石回頭看她,很快警覺到男人的目光不懷好意,李師師轉身就逃,方進石急走一步追到她身后,攔腰抱起來到木桶前笑道:“你也下去吧。”說著把李師師也扔進木桶中,李師師掙扎也是無用很快濕透全身衣服,方進石看旁邊還有木桶的大蓋子,就取了蓋上木桶道:“我要困死了還讓我洗澡,是我聽你們的還是你們聽我的。”
他走回到屋中,故意把鞋子衣物亂丟的滿地都是,撲倒在被子上很快睡著,天將亮時醒來,懷中是光溜溜的李師師,他心中想著,昨天說定要睡到京城雙姝,終也不算吹牛。
日上三竿風露消,他才獨自趕馬車出門,先到溢香茶樓買了上好的點心,轉回頭來向了大宅而來,他趕著馬車離那大宅遠遠的,就看到一個魁梧的大漢坐在他家門口的石階處,走的近些,方進石就認出,這個銅箍束發魁梧的大漢是柳如眉身邊的那個李霸岡。
李霸岡遠遠看到他,站了起來迎他,方進石勒住馬車從上面跳下來,笑問:“李兄怎么坐在這兒?”
李霸岡向他躬身一禮:“奉主上之命,特來告知方公子一聲,萬望千萬記得午后之約。”
方進石道:“不知柳姑娘約在下,有何要事,需不需要我準備什么?”
李霸岡又行了一禮道:“在下不知,主上也不曾吩咐說要準備什么,方公子自便就是,午后之時我在輝月樓門前相候公子。”他說完就要走,方進石有心套他話,摸出一小錠銀子塞到李霸岡手心道:“李兄辛苦跑一趟,這些買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