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度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睡醒之后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自己居然睡了一個下午,起身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外面正在下雨,天臺已經被淋濕了,被子也潮乎乎的,白里度雖然吃了退燒藥出了一身汗,但在這種濕冷的天氣下仍舊睡在天臺上,那點藥效也就全部抵消掉了,現在他最希望做的就是能洗一個熱水澡,換換貼身的衣服。
看看手機,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有一部來自樓下食雜店的座機,應該是張大哥叫自己下去吃飯,還有一個來自東北家里的電話,應該是媽打過來的,一會吃了飯再撥回過去,還有兩個陌生的號碼,可能是騷擾電話。白里度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并從沙發底下拿出了裝有游戲頭盔的背包,這個游戲頭盔是目前最貴重的物品,經過了上午面試時的不愉快,白里度也擔心自己的頭盔被人盯上。
白里度下到六樓的時候,發現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的房門兩側被人用紅油漆寫下了“欠債、還錢”的字樣,而昨晚給自己開門的女孩則在站門前,手里正拿著鑰匙發愁呢。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白里度走到近前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下班回來,門鎖被人堵上了”女孩答道。
白里度隱隱的感覺此事可能與自己有關,但是自己并沒有欠別人什么債務,難道是……?
白里度記得附近有一條靠近石牌村的街道,其路邊就有開鎖的攤位,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不能找到人開鎖。
“開鎖的事交給我吧,你在這里等我回來”說完,白里度便向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食雜店時,張學成似乎正在等著白里度下來,忙說:
“小白,快來吃晚飯,給你留好了,還熱乎著呢”
“張大哥,你稍等我一會,我去找個開鎖的”白里度剛轉過身又轉了回來:
“這個包放你這里保管,請幫我看好了。”
“放心吧,快去快回……”
白里度沿著城中村的小路向村邊的街道走去,昏暗的燈光下,白里度總感覺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很快來到路邊修鎖的攤位,修鎖的師傅已經準備收攤回家了,白里度上前大概講了一下情況,修鎖的師傅給報了一個開鎖100塊,換鎖200塊的價格,白里度現在身上沒錢,但咬咬牙還是答應了下來,一會修完鎖可以向張大哥借幾百塊錢來應應急。
帶著修鎖師傅往回走的路上,白里度感覺到確實有人在跟著自己,這個跟著自己的人,剛才一直蹲在修鎖的攤位附近抽煙,其腳下則有一堆煙頭,所以便被記住了。
走到離自己住的樓不遠的地方,白里度遠遠的看到張大哥還站在門口等自己回去,這時卻看到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穿著黑衣長的像混子一樣的人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白里度心知不妙,一邊放慢步伐一邊快速和修鎖的師傅交待了一下,給他指了一下自己住的那幢樓,告訴他到六樓,自己的女朋友在那里等著呢。
此時,白里度衣服口袋的手機傳來震動,而對面那個走過來的人正拿著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盯著自己看,并且后面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人也在不斷靠近。
白里度心知應該是上午的面試得罪了恒遠戰隊的那位許隊長,而對方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又是潑漆又是堵鎖眼的,并且兩個馬仔還在外面等了自己這么久,看來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但白里度也不是輕易就范的人。
此時恰好自己身側有一條小巷子,白里度撒腿就跑進了小巷當中,而眼看就要對白里度形成合圍的兩個人一見此情況,也馬上就追,于是在這個擁擠不堪的城中村中上演了一幕奪路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