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挑出了兩處紕漏之后,公堂之上,張憲與王俊的對質也仍舊在繼續……
“王俊,那一夜明明是你主動跑到我府上敘舊,談及岳相公時,你便提出想讓岳相公重回大營,重掌兵權,我問你有何辦法,你便提議讓我將人馬老小盡底移去襄陽府,以求讓朝廷派岳相公來彈壓撫諭,我認為這樣不妥,不僅起不了作用,并且還會害了岳相公,你便說岳相公身在臨安府,遲早都會被奸賊所害,不如提早謀變,如此就算等不來岳相公,也可以自據襄陽府,可有此事?”
“呵呵,張太尉,我王俊向來忠義,更不敢有負于國家,又怎會對你說出如此叛逆之話,移兵去襄陽之話,明明就是出自你口!”
“我又問你該以何名目來調動兵馬,你便說可偽造一件朝廷文書,我又提醒你這樣可能會遭至朝廷的大軍追襲,甚至還可能引來北面的金敵,到時南北夾擊,必不可成事,你竟還說可與蕃人通信,萬一支撐不住,便可叫蕃人發兵相助!可有此事?”
“張太尉,我王俊抗金多年,又怎是通敵賣國之人?與蕃人通信之話,也是出自你口!”
白里度其實也早發現了供詞中有關與蕃人通信的疑點,按理說,岳家軍抗金多年,自是不可能與金人有書信往來的,如果說王俊這樣的都不可能通敵賣國,那深受岳飛信任的張憲又怎么可能?
“大膽王俊,你不是通敵賣國之人,那張憲便是了?你可有張憲與金人私通書信的證據?”
王俊則答道:“回大人,張憲如若真暗自與金人有書信往來,其又怎會讓我看到與知曉?所以在下并無證據……”
“哈哈!”白里度也是得意大笑,又道:“王俊,你自己也說了,就算張憲與金人真有書信往來,自不會讓你看到與知曉,那他又怎會輕易將此事告訴你?你在告首狀上所列的相關證詞不是杜撰與誣陷又是什么?”
“這……”王俊也頓時就啞口無言。
——任務提示:你從《告首狀》中成功發現了一處紕漏,你獲得了經驗值100萬點……
“還有,你這供詞當中,為何會突然出現傅選的一句回應?當張太尉問誰敢不服時,傅選道:我不服!難道傅選當時也有在場?”
不等王俊回話,一旁的傅選則再次跪到了地上,急道:“大人,小人敢以腦袋保證,小人當時并未在場……”
王俊見此,便只好答道:“回大人,傅選當時并未在場!”
“那證詞上為何會出現傅選的回應?”
“回大人,此乃小人一時疏忽,筆誤所至!”
——任務提示:你從《告首狀》中成功發現了一處紕漏,你獲得了經驗值100萬點……
“疏忽!筆誤!?好你個王俊,這等告發他人造反的狀詞豈可允你疏忽筆誤?來人啊,給我脊杖四十!”
“是!”
兩側的衙役也立馬就沖出來三人,將王俊按倒在地后,便是一頓刑杖伺候,打的王俊也是慘叫連連……
打完了40脊杖,白里度便又從告首狀中發現了一處疑點,便問道:
“王俊,我來問你,供詞中提到一句:『我待做,則須做,你安排著,待我教你下手做時,你便聽我言語』,此話可是張太尉親口所說?”
“回大人,的確是張太尉親口所說……”
“放屁,老子當晚不僅沒說過此話,并且也向來沒有此等口氣!”
而這時,一直在公堂上肅面端坐的岳飛則站起身拱手道:“啟稟大人,這句話在下似曾在哪里聽到過,但講此話之人卻并非是張憲張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