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精氣神也恢復的非常好,當然身體上還是有些車禍的后遺癥,腰背脊椎關節疼,一到下雨天就疼痛發麻,只能忍著。
小爺爺看到老二哥的時候有些內疚,抱著他哭了一會,小奶奶在邊上拘束的坐著。
方寧躲在里屋冷眼旁觀,別人不清楚,他心里明白的很,要是真的兄弟情深,怎么在第一時間內不來看望這個出車禍進醫院的哥哥忙不是理由,主席比他忙一百倍,要是家里有人出了車禍,還不是一樣放下手頭的工作過來看望,歸根到底,他是有私心的,他擔心老二哥住院要錢,到時候他作為親戚,免不了要出錢幫他們分擔一些家庭壓力,自己都窮的揭不開鍋,有兩個孩子子啊上小學伸手要錢,哪里還有閑錢給別人。
遠在香港的姑姑知道了事情都打電話過來詢問,還通過爺爺的賬戶寄了一筆營養費給二叔,連方寧的爸媽都從外地趕回來陪著二爺養病,反倒是這胞親的兄弟,小爺悶聲不哼,裝作忙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倒是有點讓人心寒。
要是下次出事情的是爺爺和奶奶,是不是也像這一次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人心是難以揣測的。
兄弟間也沒什么過不去坎,二爺爺郁悶了一下,面對在他面前哭的弟弟,心里的郁結也消散了許多,安慰著自己沒多大的問題。
“二哥,你這住院治病的費用是怎么出的”小爺爺問了一下。
這邊進來端了碗雞湯的爺爺說道“大貨車司機撞得他,負全責,人也沒跑,醫院費用都是他墊的,其他的就看保險費如何報銷這交通事故了。”
哪怕是保險公司,也不可能報銷保險費用的百分之百,頂多是百分之七十就謝天謝地了。
方微走了進來,還納悶的說,“門外怎么放了幾只雞啊”
“啊哦哦,這些雞都是我們自家養的,兩年的老母雞,捉過來給二哥補補身子。”小爺爺之前放在門外,還不知道怎么說了,有了方微的開口,這也有就了繼續說下去的借口。
二爺爺皺眉,揮揮手,“我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還要吃什么老母雞,你家里養幾只也不容易,這兩年的雞還能生蛋吧,別浪費了。”
爺爺看到小爺那個樣子,也就說。“反正是老夭他帶來孝敬你的,再拿回去,一來一去多麻煩。”
小爺丟個感激的眼神過去,不過爺爺沒有看到也只能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小爺他們在方寧家吃午飯,也沒多逗留寒暄,找了個借口兩夫妻就離開了,還是陳海林送到萬福隆超市那上的車。
客廳里,空調吹著冷氣,室內溫度很涼快,二爺躺在折疊簡易病床上,抽了根煙,吧唧幾口,吞云吐霧,看著電視里面的長沙保衛戰電視劇,爺爺坐在沙發上,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掐掉,語氣有些了責怪,“這個老幺也真是懂事,你這個做哥哥的住醫院那么久了都沒空來看下,出醫院了就跟聞著味一樣趕過來,我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咱媽偏寵愛他,誰叫他小,沒辦法,可是他現在也這么大的人了,四十五歲,孩子也讀書去了,腦袋還那么不開竅,多花他點錢就心疼的要命,連兄弟的情分都不顧了。”
二爺爺十分寬容,笑呵呵地再點了一根煙,嘆口氣,“也別抱怨了,至少他現在也來看我了,總比沒來要強,至少不寒心。”
其實他也有些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打心眼里是看不起他這個倒插門的哥哥。
對于他倒插門當女婿這事情,不僅是小爺想不明白,連方寧也不明白,二爺年輕時候讀完高中,愛藏書,家里書籍都是二爺的收藏,高中畢業后就去當兵,三年以后退伍,這個時間段本應該二爺最年輕,黃金巔峰的時候,為什么沒選擇出去做一番事情,而是做了上門女婿,讓方家喪失了顏面,在當地臉面無光。
在農村里面當上門女婿是很丟臉的事情,被認為是最沒用,沒無能的人才會去做,而在那個時代,方家老爺子還是頂梁柱,沒有喪失勞動能力,爺爺成家立業,早年賣豆腐,后改行養牛,掙了些錢,最后看到花鳥市場繁榮,有錢人喜歡鳥,才去做捉鳥的生意,給還沒分房的方家兄弟掙下很多家業,至于小爺也已經從學校畢業,開始工作,沒有其他負擔,逢年過節都能吃到五花肉和糖果,雖不算是大富大貴的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這里面似乎也隱藏這一段難言的往事,反正方寧問爺爺,他也總是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