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軍訓終于宣告結束了。
真要說起來那是不忍回憶,只記得暗無天日的訓練,還有重復的動作。
散場的那天,方寧他們很認真的做了一次演練,一絲不茍,全程沒有出一絲差錯。
教官陳慶國要走的時候,男生們都主動為他送行,有的人還要求留下電話號碼,女生還哭了,眼睛通紅,抱著教官有些不舍。
陳慶國笑了笑,說道“那我們最后再來一次合唱吧,我起頭,你們唱,日落西山紅霞歸,預備起”
“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的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手滿天飛。”
“歌聲飛到北京去,聽了心歡喜,夸咱們的歌兒唱的好,夸咱們槍法屬第一”
方寧他們唱的熱淚盈眶,唱的聲音嘹亮,唱出了他們這個年紀本應該有的朝氣蓬勃。
軍訓結束后的第二天,班上的人都窩在公寓里躺著,不用軍訓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不用擔心教官來突擊查房,不用老早就起來開始做早操,對于他們來說,大學快樂的生活也隨之到來了。
方寧每天都保持著正常的作息習慣,每天早上跑步,跑完后吃了早餐,就到校園內逛一逛,享受沿海城市的風光,回到公寓里,看著幾個室友拌嘴,也是一種樂趣。
家里那邊,爸媽偶爾打個電話過來關心一下,聊些家常,說他們和爺爺奶奶過的挺好的,不要掛念我們,安心在廈門上大學,有空了就多個幾個電話過來。
就家里關心的問題,其他三個室友各有各的看法,像來自濰坊的齊橙,就很少給家里打電話,倒不是說他不想親人,只是因為家庭有些矛盾,父母關系不融洽,經常吵架,他也是眼不見心不煩。想起來了,就打個電話過去,問下基本情況,還有就是提醒父母該打生活費了,聊了幾句就掛斷了。
季沉和張正義差不多,是屬于隔三差五打電話的,湖北那邊的人比較看重親情,覺得子女在外,不管是吃的好住的好壞如何,都應該讓爸媽知道。
張正義領了一堆課本回來了,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一個有后座的單車,課本全綁在后座上。
“喂喂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啊,老邱可是在辦公室發課本,現在不去拿,待會去晚了,那就只剩下別人挑剩下的。”張正義從單車上跳下來,跟方寧等人打電話。
齊橙推開窗戶,探出腦袋,“我說張正義,你怎么不幫我們拿啊”
“要本人簽字的,我沒法帶領啊”張正義聳了聳肩膀。
齊橙關掉窗戶,帶著方寧他們就下來。
路過張正義身旁,方寧好奇的看了一眼,“你這單車哪里弄來的”
“一個長得特別猥瑣的學長賣我的,一開始向我推銷套套,我沒要,然后向我推銷手工藝品,我還是沒要,最后我要走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里推來一輛單車,說一百賣我了,我把價格講到了五十。怎么樣,我這殺價的本事不差吧”
方寧半蹲下來,檢查了一下牙盤和車轱轆軸承。
然后,起身拍了拍手,笑道“挺好的,這個是翻修了好幾次的,軸承接觸面的磨損程度,還有鏈條里面的滾珠磨損也比較大。最多也就值三十,你賺大了。”
“靠那個奸商”張正義傻眼了。
校園內,某個正在推銷保健產品的學長,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念叨道“誰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