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算是同歸于盡,我也不會放你過去。”齊格飛說的是事實。對于齊格飛來說……不,是對于整個卡斯蘭娜家族歷代的族長來說,只要是手持著天火圣裁,他們都有著這樣的底氣去說這樣的話。天火圣裁的破壞力,是極為驚人的。它之所以是雙槍,不是因為這樣更容易發揮它的威力,而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限制住它那不可控制的破壞力。當使用天火圣裁的人不計代價的全力催動天火圣裁,將兩把槍合二為一完全激發大劍形態之后……全力爆發的天火圣裁將會掀起可怖的烈焰風暴,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包括……使用者自己。“同歸于盡?”瓦爾特楊呵斥著齊格飛:“卡斯蘭娜家族的信念,不是守護他人嗎!”“為了一時意氣丟了姓命,你還怎么去保護自己的親人,朋友和整個世界?”瓦爾特楊的一席話,幾乎是當初點醒了齊格飛。那一瞬間,齊格飛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人。但是其中最為清晰的……塞西莉亞,琪亞娜……齊格飛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右手正對著瓦爾特楊的槍口,也在不經意間,向下稍稍偏離了三分。看到齊格飛似乎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瓦爾特楊趁熱打鐵,向著齊格飛伸出了手,說到。“請相信我的誠意,我不愿意與你為敵。”瓦爾特楊的樣子很是真摯:“我會讓我的部隊駐扎在這兒,如果這樣你還不放心,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條件。”“嘖……”齊格飛有些煩惱的撓了撓頭,把舉著槍的右手放了下來。說實在的,他被瓦爾特楊的這些話給打動了。在情勢比較危機的現在,和瓦爾特楊一行人合作確實是他們的最好選擇。“好吧好吧,的確你說的是對的。”齊格飛把天火圣裁收回到了腰間的槍套里面:“在這里和第一律者開戰,然后全軍覆沒,也不是明智之舉。”天命的a級以上的女武神,總共也沒有幾個人,如果說一下子在這里折了三個,實在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齊格飛同樣也向著瓦爾特楊伸出自己的手:“而且你的眼神,是男子漢的眼神。”“我相信擁有這樣眼神的男人,不會去撒那種低劣的謊言。”“所以說……我選擇相信你,接受你的幫助。”齊格飛和瓦爾特楊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達成了他們的共識。“如果這次的事件真的如你所說,會危及整個世界的話……那么,我真正應該拼盡性命的事情,就是阻止它!”而當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之后一段時間……在齊格飛剛剛所站著的那個地方,突然鼓起一個雪包,就好像是從積雪的下面鉆出來什么東西一樣。緊接著,那個雪包就抖動了起來,一片片的積雪從雪包的上面剝落了下來。“餓……”當那些積雪完全剝落干凈,也露出來了積雪的下面的那個身影。那是一個穿著單薄破舊的粗糙衣服的男人。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不清醒的樣子。就好像是……夢游一樣。“餓……”這個就是剛剛從十字架當中,暫時脫離了出來的許研武了。經過了五百年的時間,十字架因為鑲嵌有卡蓮靈魂的原因,不僅僅是許研武所變化出來的擬態了,同樣也變成了一個容器。而此刻,雖然許研武還沒能從那種沉睡的狀態當中清醒過來,但是在感知到了外界濃郁的崩壞能之后,許研武的身體……自主的動作了起來。“餓……”站在雪地當中,許研武喃喃自語著,竟然是從地面上撿起了一塊崩壞獸的殘肢,大口大口的咬嚼著。一直到那些地上殘存的崩壞獸殘軀被許研武吃干抹凈,許研武依舊是沒有清醒過來。“餓……”許研武看向了遠處的巴比倫塔,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巴比倫塔當中,西琳正站在崩壞爐的前面,大幅度的吸收著崩壞爐里面的崩壞能。“我……感覺到了!力量在流入我的體內!”當西琳因這些力量而開心的時候,在她身邊飛行的那只小小的突進型崩壞獸卻是一副慌亂的樣子:“吱————!”“嗯?”西琳注意到了小崩壞獸的慌張:“怎么了?你為什么怎么驚……”西琳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惡寒,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雙臂。西琳有些驚恐:“剛剛那是怎么回事!?”那種好像被人扼住脖子一樣的感覺……—與此同時的天命總部—奧托正身處與他自己構建出來的數據空間當中。而在這個數據空間里面,一個年幼的奧托正在追逐著同樣年幼的卡蓮。“卡蓮,你等等……”小奧托有些氣喘吁吁的追在卡蓮的身后:“把飛機給我啦!”小卡蓮笑嘻嘻的拿著一架機關飛機跑在前面:“想要就來抓我啊。”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奧托,看著那個正在跑遠的小卡蓮,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抓住那個背影一樣。“卡蓮……”【主教大人,有來自于齊格飛的緊急報告。】奧托放下了自己的手,詢問著:“是巴比倫塔的調查,有了新的進展嗎?”【不,根據齊格飛的報道,他們在巴比倫塔附近發現了逆熵盟主。】【第一律者瓦爾特。】“瓦爾特?”奧托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思索著。一九五五年的賬,還沒算清楚呢……不過他會專程來到西伯利亞,看來這次的事件……很可能和第二律者有關。想到這里,奧托又開口了:“和逆熵的戰況如何?”“告訴齊格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住巴比倫塔!”有關于律者的事情,天命絕對不會放過。【……根據齊格飛的報告,他們并沒有和第一律者進行戰斗,第一律者表示自己是來協助調查巴比倫塔的。】【考慮到事態緊急,所以齊格飛已經接受了他的條件,允許他進入巴比倫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