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瑤盯著林昆的眼睛看了兩秒鐘,確定他沒有說謊后,繼續問道“那現在的南城區只剩下百鳳門一個大幫派了你這算是統一南城區了”
林昆嘿嘿笑道“算是那么回事吧。”
楚靜瑤道“你以后打算怎么辦,就在這條道上一直走下去了我不想你這樣,不想等澄澄長大之后,他爸爸是一個黑道分子。”
林昆道“老婆,你可能對黑道有誤會,黑道也是分好壞的,我要建立一個全新模式的黑道,沒有威脅沒有壓迫,靠正當的手段經營產業。”
楚靜瑤道“類似于意大利黑手黨里的教父”
林昆道“我沒那么想過,不過應該差不多。”
楚靜瑤道“你確定能做到”
林昆肯定的點頭,道“嗯。”
楚靜瑤道“好,那我們約定,假如你將來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只是和其他靠黑吃飯的黑道一樣,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從黑道上退下來,要么離開這兒離開中港市,我就告訴孩子他爸爸死了。”
林昆看著楚靜瑤,肯定的點點頭。
林昆陪著娘倆在家待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送楚靜瑤去上班,送澄澄去幼兒園,完事之后開著車到了醫院,看望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劉剛。
跟劉剛聊了一下他對南城區幫派經營的整體構想,以及日后幫派的發展方向之后,劉剛好半天沒有說話,但目光中滿是熱血沸騰,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老大,而是一個屬于整個中港市代表著正義的教父。
龍大相這兩天一直憂心忡忡的,他身上的傷正一天一天的恢復,但心底的傷卻如溝壑一般難以愈合,他無法容忍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被殺,冤魂游蕩在地獄里受盡折磨,而自己卻不能替他們報仇,這種愧疚、自責、遺憾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鎖住了他的靈魂越纏越緊,他像是被關在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里,滿滿的黑暗壓抑的心底難過。
酒,一杯接著一杯,可恨的是怎么喝也喝不醉,阮倩坐在了龍大相的身邊,搶下他手里的酒杯,“好了,別喝了”
龍大相一臉失魂落魄的看著阮倩,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他自嘲的笑著“喝點酒都喝不醉,我也真特么的廢物了。”
阮倩氣呼呼的看著他“龍大相,你能不能給我男人點,有什么事咱們解決事,你這么自暴自棄還像個男人么”
“我不像男人”龍大相喃喃自語,搖頭,苦笑,長長的嘆了口氣,那種無能為力的落寞與沮喪與悲傷盡情的刻畫在了他的臉頰上。
阮倩氣呼呼的問“跟我說,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