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整理了一下官袍,和秦得貴拱手道了別,邁步走進公事房。
李中易剛剛踏入公事房內,一股子濃郁的墨香撲鼻直入,他心想,這里的主人應該喜愛舞文弄墨吧
公事房內正中位置,擺了一方寬大的書案,書案后,一位身穿緋色紅色官袍的老者,正在雪白的宣紙上揮毫走墨。
室內就只這么一位老者,又是五品服色,他肯定就是林大山。
李中易放輕腳步,緩緩走過去,在距離書案大約三米的地方,悄然停下,靜靜地看著老者奮筆疾書。
等了好半晌,林大山的視線才從字畫上挪開,隨口問道“何所謂從醫之道”
室內沒有旁人,李中易知道這肯定是在問他,就回答說“回林奉御,醫者父母心,施霹靂之手段,存菩薩之仁善。”
“嗯,答得好。”林大山仰起臉,注目于李中易清秀又略顯稚嫩的臉龐之上,“你開的方子,老夫已經看過,險藥迭出何也”
“苛病須下猛藥,以毒方能攻毒。”李中易知道林大山這是在考較他的水平,毫不含糊地補充說,“為醫者,必須精通藥性,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非但無益,反有大害。”
“呵呵,年輕人,滿招損,謙受益,汝知之乎”林大山碰了個軟釘子,卻一點也不惱怒。
來見林大山之前,李中易已經想好,做人需要低調,做事卻必須高調。換句話說,對于同僚們他一定會以禮相待,對于醫術方面,他確有驕傲的資本。
“林公,下官以為,行醫之道,容不得半點差錯。”李中易態度很恭敬,卻是話里有話。
林大山撫須笑了,說“你父達和公,與老夫久為同僚。老夫癡長你幾歲,托大一些,喚你一聲中易賢侄,可好”
李中易拱手說“中易多謝林公抬愛。”這林大山說話確實很有水準,既拉近了關系,又暗中告誡了李中易,不要妄自尊大。
“中易,且隨老夫去見見各位同僚。”
林大山一馬當先,領著李中易就進穿過側門,拐了幾個彎,走到一間大公事房門前。
“聽說今天要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頭”
“呵呵,不就是李達和的庶長子嘛”
“嘖嘖,李達和自己的醫術本就一般,這個不是嫡出的妾生子,不過是湊巧”
“哎,張司醫,慎言慎言,背后莫論人非呀”
“”
林大山站在房門前,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室內的雜談立時停止。
進門前,林大山暗中觀察了一下李中易,卻發現這小子臉色很正常,仿佛沒聽見任何的風言風語一般。
李中易跟著林大山進屋后,發現室內坐了十幾個青色和綠色官袍的醫官,大家都用驚訝的目光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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