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大帥,定難軍牙內指揮使,夏州刺史拓拔光睿,在東城的一處民宅內,束手就擒。”
接到前方送來的消息,李中易不禁微微一笑,這可是一條大魚啊
拓拔光睿,漢名李光睿,乃是西平郡王、定難軍節度使拓拔彝殷的親兒子。歷史上,拓拔彝殷死后,正是由這個李光睿,接掌了夏州黨項的軍政大權,并成為拓拔家的新族長。
拓拔光睿在歷史上,不怎么出名,可是,他的族兄弟李光儼,卻是大名鼎鼎的西夏太祖李繼遷的親爹
李中易喝了口熱茶,心情異常舒暢,嘿嘿,重要的人質到手,在接下來的和拓拔彝殷的周旋之中,他已經穩占上風
“你安排人將拓拔光睿帶到這里來,好生的照顧著,不許讓他死了”李中易略微想了想,扭頭對李云瀟下達了指令。
李云瀟接令之后,揚手叫過一個心腹的牙將,讓他親自帶人去執行李中易的密令。
靈州軍的官方搶劫,已是程序化正規化,而且,抄家對于姚洪來說,完全是駕輕就熟,手到擒來。
經過忙碌的清點,當晚大約初更的時候,姚洪捧著厚厚的卷冊,來見李中易。
剛一見面,姚洪立即咧嘴笑道“大帥,咱們發大財了,僅僅是繳獲的糧食,就足夠我軍白吃五年。”
李中易含笑示意姚洪坐到對面,并親手替他斟了茶,這才數落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這才多少東西,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姚洪抹了把唇邊的茶漬,笑嘻嘻的說“別的倒不算啥,主要是這西北蠻荒之地,糧食和牛羊,才是重中之重呀。”
李中易點點頭,說“咱們這里糧食能夠自給自足,朝廷那邊遠道轉運的壓力,就會小不少。”
姚洪笑道“不瞞您說,我一直想把步軍擴編到一萬人,以前主要是受糧食不足的制約,如今完全可以敞開來招兵募將了。”
李中易笑了笑,搖著頭說“擴編一萬步軍,還是太多了點,要知道,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天知道有多少只眼睛,正盯著咱們吶。”
姚洪見四周除了李云瀟之外,再無外人,他湊過腦袋,幾乎挨著李中易的耳朵,小聲說“香帥,正因為天高皇帝遠,才是咱們擴軍的好時機啊。如果大軍回到東京汴梁,恐怕再難有增強軍力的機會了呀”
李中易手里捧著茶盞,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說“咱們這里越是兵強馬壯,陛下恐怕越會忌憚咱們。”
“怕個卵啊,大不了,分家單過罷了”姚洪說話的聲音很小,聽在李中易的耳內,卻仿佛炸雷一樣的刺激。
李中易凝視著姚洪,語重心長的說“以后不許在胡說八道了,否則,你只能去喂馬了”
由于近在咫尺的關系,姚洪分明從李中易的眼內,辨別出凝寒之意
“可是”姚洪仗著是李中易的心腹大將,他還想繼續辯解一下,卻被李中易嚴厲的擺手制止。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今后只須聽命行事便好,不可妄言,更不許造次,懂了么”李中易揪住姚洪的左耳,用力的擰了一把,警告之意味,異常濃郁,令姚洪絕對不敢輕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