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從阮只覺得一陣頭疼,這個李中易實在是太過奸詐,居然連這一層趕節也看得很透,確實不好對付呢。
府州的折家固然不太順從柴榮,可是,一旦讓李中易在西北坐大,更有可能變成心腹之患。
按照權力平衡的邏輯,李中易說的一點沒錯,功成身退,榮歸開封,乃是遲早要發生的事情。
李中易拍拍屁股走了人,就算是靈州被拓拔家鬧得天翻地覆,又和他有半文錢的關系么
左也不行,右也不通,折從阮明知道李中易的心機,卻再也無話可說。
折從阮黯然失笑,淡淡的說“看來,該是老夫告辭的時候了”
李中易聽出折從阮話里的決絕,心里也知道,盡管府州危在旦夕,可是,此老依然是傲骨錚錚,不肯徹底低頭。
獨當一面的軍閥作久了,折從阮難免有些放不下架子,李中易卻不想太過得罪此老。
李中易和府州非但無仇,反而由于史書的抗遼英雄故事的記載,他對折家很有些親近的感覺。
“老令公稍安勿躁。”李中易見折從阮起身欲走,趕緊搶先起站起身,走到折從阮的身前,拱著手說,“不瞞老令公,在下雖然年輕,卻也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墻的道理。”
見吸引住折從阮的注意力之后,李中易輕聲一笑,說“在下屢次聽人提及,老令公家的賽花小娘子,不僅國色天香,而且,精通文韜武略。不瞞老令公,在下雖然粗鄙少文,卻是最為傾慕這等奇女子”
什么折從阮瞪圓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馬五哥竟然說李中易只貪財,不好色,娘的,簡直是荒謬至極
見折從阮目瞪口呆的立在當場,李中易也沒有打擾他的沉思,只是默默的靜立在這位老令公的身旁。
剛才,李中易始終沒有接招,折從阮壓根就無從權衡利弊。
如今,李中易列明了價碼,而且是折家出得起的價碼,就由不得折從阮任性的當場拒絕了
軍閥或是權貴之間的聯姻,乃是這個時代的大家族經常干的一種勾當
以折賽花的身份和地位,絕無可能嫁給寒門窮小子,她的良偶只可能是將門子弟,或是朝中顯貴。
“哪怕我折家人都死光了,我折家之女郎,也絕不與人為妾”
折從阮其實早就聽說過,李中易尚未娶回正妻,如果孫女賽花嫁給李中易做了正室,嘿嘿,老折同志高興還來不及呢,豈會拒絕
“平妻”李中易也毫不示弱的給出了最后的條件,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拉倒,反正急的不是他李某人。
“放屁”折從阮怒瞪著李中易,仿佛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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