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塔被勾起了想老婆的情緒,情不自禁的說“我那屋里的,已經懷上了,據算命先生說,保準是個男娃兒。”
張隊正的大手離開刀柄,扭頭笑道“等打完這一仗,一定請我去喝杯喜酒。”
“那是那是,不請您喝酒,那成什么話”黑鐵塔惦記著還沒出生的小娃兒,情緒高漲了許多。
等羊肉湯煮得滾開之后,張隊正和大家一起,將烙餅泡進大湯碗之中,一口湯一口餅,狼吞虎咽的吃罷了晚飯。
吃飽喝足,休息了大約半個時辰,張隊正領著大家,互相掩護著,收拾好帳篷,用鐵鏟將柴草燒過的痕跡,全都清除干凈,這才重新上馬。
按照先鋒營的規矩,黑鐵塔和一個袍澤擺在隊伍的前邊,張隊正居中策應指揮,后隊掉得遠遠的。
他們彼此之間拉開很大的間隙,以免被敵軍發現,來個一鍋端。
繼續前行了十余里地之后,眼尖的黑鐵塔突然發現了一個新情況,一隊沒有舉火的契丹騎兵,護送著一輛馬車,沿著官道朝南邊緩緩而來。
李中易距離耶律瓶越來越近,竹娘皺緊秀眉。故意輕咳一聲,提醒下她這個好色的夫君,不能亂動歪腦筋哦。
耶律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雪白的俏面飛起朵朵紅云。心下卻惱怒異常,她是高貴的契丹公主,怎么可以被一個低賤的漢人,如此輕薄呢
以耶律瓶的性子,如果不是雙手被反縛在身后,她早就大耳刮子。扇到了李中易那張可惡的臉上。
李中易發覺了,耶律瓶臉上的異樣,不由微微一笑。想當初,他將那位美貌的白俄羅斯女郎抱上床的時候,她那嬌羞的神態,和耶律瓶如今的窘態。幾乎一模一樣。
耶律瓶是什么人,她的身子現在能不能碰,李中易比誰都清楚。否則,他就不配和眾多權臣以及大將們,一起玩“逐鹿”的游戲。
“公主殿下,如果本相把你交給韓匡嗣處置,會發生呢”李中易不動聲色的拋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重磅天雷。
“你你敢”耶律瓶猛的楞住了。李中易的說法,完全超出了她可以想象到的極限,一時間,她驚得嬌軀微微顫動,氣得俏面漲紅,簡直說不出話來。
李中易沒理會耶律瓶的過激反應,自顧自的往下說“自從投了我大周之后,韓匡嗣的正妻以及幾個女兒。都被令兄下詔,分于東海女直的牧奴。嗯哼,公主殿下,你知道東海女直的牧奴,都是些什么人么”
耶律瓶被俘之前,一直是契丹最高決策圈的常客,她當然聽說過,有關東海女直的很多事情。
所謂的東海女直,其實是,一群生活才長白山的深山老林里的野人,從血緣上來說,屬于女直族的一部分罷了。
女直族,在契丹人的眼里,大體分為熟女直和生女直兩種。熟女直,除了放牧之外,還會耕種。
生女直,則過著異常艱苦的漁獵生活,經常吃生肉,喝生血。
包括耶律瓶在內的契丹貴族們,向來視生女直,為不開化的野蠻下賤人種。
韓匡嗣投靠了大周之后,他的幾個嫡子,殺的殺,關的關,他的妻妾和成年的女兒們,居然都被契丹國君,賞給了生女直做奴隸,其命運之悲慘,完全不需要去思考。
如果,李中易把耶律瓶交到韓匡嗣的手上,可想而知,她必定會被整治得生不如死
耶律瓶的嬌軀,微微顫動著,顯然被嚇得不輕,竹娘見這一切盡收眼底,心里莫名其妙的泛起一股子酸味。
以竹娘對李中易脾氣的了解,他是個喜歡征服烈馬的大男人,而且越烈越好。
遠的且不去說,旁邊小帳內的芍藥,就曾經被李中易整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