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妾拜見恩相”
“賤妾拜見夫君。”
彩嬌和鄭氏母女倆,低眉順目的蹲身斂衽,規規矩矩的行了萬福禮,拜服于道旁。
李中易背著雙手,緩步踱到彩嬌的身前,抬手勾住她的精致的下頜,笑瞇瞇的說“今兒個怎么如此的守禮可是又闖禍了”
“回夫君的話,夫君賞金面,允賤妾回娘家探親,賤妾安敢惹禍。”彩嬌盡管天真爛漫,可也是名門閨秀,她打小就跟著鄭氏學規矩,場面上的禮儀可謂是分毫不差,萬福禮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李中易微微一笑,眼前這個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天真女孩,自從被摘了紅丸之后,比以前略微懂事了一些。
上帝是公平的,給予你某項天賦,必會同時施加某些缺陷,此所謂月有陰晴圓缺,自古難全。
李中易勾住彩嬌的小手,笑問道“玩得可盡興”言外之意是玩夠了的話,就該回家了。
一直小心翼翼伺候于一旁的金子南,瞬間臉色大變,如果今天不能留下李中易,好好的招待一番,那些慣于世態炎涼跟紅頂多,狗眼看人低的前同僚們會怎么看他
然而,以李中易征服者的威勢,就算是借金子南八百個膽子,他也絕不敢逾越規矩的隨意搶話,那簡直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更何況,敗家之奴臣,豈有顏面可言
由于金子南的無能,導致高麗國的王黨復辟,他現在也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項上人頭能否保得住,還要看李中易的心情,安敢造次
金子南急得直冒冷汗,卻無計可施,只得頻頻沖彩嬌使眼色,希望她能夠留下李中易。
誰曾想,彩嬌竟然把金子南這個親爹當成了空氣一般,直接予以無視。她乖順的依偎進男人的臂彎里,仰起精致的俏臉,膩聲膩氣的撒嬌“爺,奴奴滿身都是臭汗,想要您陪著玩水來著。哦,對了,娘親在這座陰森的大宅子里住著,都快要悶出病來了,爺您看”
李中易起初也沒多想,只是笑吟吟的欣賞著彩嬌慣有的搖尾撒嬌小伎倆,可是,彩嬌明顯有想帶走鄭氏的意思,他不由望向了一直低頭不語的多汁婦人。
鄭氏盡管心里千肯萬愿,卻苦于身份卑微,既因心虛而不敢正眼去看李中易,又礙于森嚴的規矩而不能主動插話,她急得手心直冒汗。
李中易居高臨下的俯視之下,赫然發覺,鄭氏手心里捏著的裙袂一角,差點給她掰碎揉爛。
“嗯哼,有點意思哈。”李中易心里暗暗有些得意,以他的地位和權勢,何等美貌的女子不可得
如果僅僅憑借威勢,強迫鄭氏屈服于床榻之間,身服而心不服,李中易很可能味同嚼蠟一般的失了興致。
如今,鄭氏被李中易偷過一次之后,連芳心都偏向了他這一側,顯然還想被偷第二次,這就讓李中易有了一種全新的感受。
李中易如今所居住的行轅,雖然戒備森嚴安全無虞,可弊端也異常之明顯后院之中,美妾成群,美婢眾多,可謂是人多眼雜,絕難偷得沒有絲毫痕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