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李中易也是領著韓湘蘭去了廖山河的軍營之中,廖山河壓根就沒想起過,在這冰天雪地的光景下,要照顧照顧大帥身邊的女人。
結果,韓湘蘭被凍得夠嗆,李中易回家后,摟著女人泡進熱氣騰騰的浴桶內,足足幫她搓了一刻鐘的身子,這才緩過勁來。
這一遭和上次的情況又大有不同,韓湘蘭的肚子里畢竟揣著他李中易的種,凍壞了身子,絕對會對子嗣不利。
帳外的動靜不大,帳篷內的討論絲毫也沒受到影響,李中易有心多聽一會,便擺手示意劉賀揚和楊懷中不要開腔,讓里邊不知情的將士們把意思表達清楚。
“你們知道么,相帥已經發了話,資歷軍功足夠的人,在年前會被賞賜一至兩名高麗美婢。”
“這個我倒真不知道呢,不過,我聽碼頭上的開封商人說起過,如今的開封,一名高麗普通婢女,至少值一千貫錢。如果長得漂亮的,至少翻倍。”
“相帥嚴厲禁止買賣本國女子,不過,高麗婢除外,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是想拿出積蓄,買幾名高麗婢,托人幫我送回家去。嘿嘿,轉手賣出去,就是幾千貫錢啊。”
李中易聽到這里,不由微微一笑,昏暗的燈籠光中,他也看不清楚劉賀揚和楊懷中的神態,不過,必是可想而知的尷尬。
客觀的說,李中易不是圣母表,在征服了異族之后,只要不強搶良家女子,并且是手續齊全的合法人口買賣,都在允許的范圍之內,都會受到軍規的保護。
當然了,這種買賣女子的行為,只能是高麗女、黨項女或是契丹女子。
在沒有掌握天下大權之前,別的地方李中易管不著,也懶得管。不過,李家軍中絕對禁止買賣漢族女子,違者必受嚴厲的懲處。
劉賀揚追隨李中易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自然很清楚李中易對于異族人士的看法和心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可是公開掛在講武堂內的格言,李中易麾下的官兵們,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有什么樣的將領,就很容易帶出什么樣的兵
劉賀揚出身于開封,那里商業氣氛非常濃厚,老劉也就十分擅長計算成本。受了主將的熏陶,第二軍的將士們很多都具有一定的商業頭腦,生意經的算盤珠子撥得震天響,也就不足為奇了。
也正因為劉賀揚極富商業天賦,在異常輕視商人的將領之下,他難免討不著好。
可是,李中易卻是個天生的怪胎,他不僅不歧視商人,反而以身作則的帶頭經商,早在幾年前,他便已是大周首屈一指的豪商。
李中易看不清楚劉賀揚的臉色,劉賀揚卻注意到了李中易頻頻看他的動作,他擔心李大帥誤會他縱容部下搞走私,趕忙湊上去,小聲解釋說“輜重司最近公開掛牌放了一批高麗婢出來,弟兄們手頭大多有些閑錢,大家趁著空閑的時候購買了高麗婢之后,仍舊給錢委托后勤司把她們送去開封的家中”
“嗯。”李中易點點頭,公開拍賣高麗婢的公文,還是他親筆簽押批準的,他怎么會不知道呢
為了懲罰負隅頑抗的高麗人,同時也為了減輕高麗駐軍的財政壓力,李中易曾經下令,將一些罪大惡極的高麗權貴之家,抄得一干二凈,這其中就包括他們的家眷以及婢女。
這些高麗罪人的家產自然是充公,至于家眷和婢女,則在經過一時間的嚴格管教之后,交由輜重司公開發賣,拍賣所得的銀錢用于充實大軍的經費。
既然是合法的買賣高麗婢,李中易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含笑擺了擺手,示意劉賀揚勿須鴰噪,聽里邊的兄弟們接著往下說。
“我可聽說了,講武堂又要招人了”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咱們的謝副隊正過幾天就要去報道了”
“謝副隊正進了講武堂,你這個什長,是不是該檢校副隊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