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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北抹了抹臉,也不跟二端再客氣。確實像二端說的那樣,自己人不說見外的話。
“行,哥不見外。你和嘟嘟先回去吧,今天都累了。”
言下之意還是堅持留在這里陪和禎。
二端知道勸不動于北,只能由著他。換位思考,也知道他只怕只有在這里陪著和禎才能安心。
“那我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讓司機給你送早飯,和禎的爸爸媽媽明天上午的飛機,我安排人去接。于北哥,你要有心理準備,如果和禎的爸爸媽媽因為這個事情埋怨你,你別太難過。”
臨走前,二端還不放心地交代著。
本來和禎的爸爸媽媽就不太看好她跟于北哥的戀情,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怕是會激烈反對了。
得給于北哥打個預防針,省得到時候一下子被懟,下不來臺。
“我知道,你放心吧。快走吧,嘟嘟照顧好你姐。”
于北心里哪能不清楚二端說的這些,可這都是他活該,就算和禎的父母捅他幾刀都是應該的,他自己都覺得輕
“哎,我知道。于北哥,我們走了。”
嘟嘟應了一聲,然后陪著姐姐走了。
走廊里只剩于北一個人,他靠在墻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墻面,腦子里想的卻是他最近辦過的案子。
來的路上他問過勘驗現場的同事,他們說和禎身上起碼有五六處刀傷,有一刀就在心臟附近。而且找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凍僵了,流出來的血,把周圍的雪地都染紅了。還有她躺著的位置距離她遇襲的位置有大概二十米的距離,她應該是受傷之后往前爬行了一段時間想求救,最后力竭才停下的。在她身后留下的是長達二十米的血痕。
即便是沒看到當時的場景,于北都能想象出和禎當時的慘狀。如果找到她的人再晚一點兒,可能她的身上的血就流光了。
后怕,深深的后怕侵襲著于北。
同事也分析有可能和禎的遇襲跟于北的職業有關系,尤其是前陣子于北剛剛臥底破獲了一起涉黑的走私案,抓捕的主犯是整個北方地區最大的走私販子,案情重大,連公安部都驚動了。
雖然主犯落網,但是到底還是漏了幾條小蝦米,難保不是哪個同伙伺機報復。動不了于北,就拿他親近的人下手。
于北在京城沒有親人,最親近的可不就是他的女朋友和禎嘛。只要有心跟于北一段兒時間,就能摸清楚這個情況。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一起報復傷人的案件,于北回來之前,刑警隊的人已經開始動起來了。
畢竟出了這種事兒實在太讓人氣憤了,警察是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難道警察的親人就不是人民的一員了嗎
敢動警察的家屬,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姑息,否則以后誰還敢干警察,干刑警
所以刑警隊的人都憋著一口氣,想盡快破案,把行兇者繩之以法。
尤其是這事兒連軍委最年輕的委員,容致信都驚動了。要知道他當初可是負責組建京城特警大隊的第一任大隊長啊,所以警界有不少現在身居要職的都是他當年的同僚或者下屬。
高層關注,辦案子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半分不敢懈怠。
二端和嘟嘟姐弟,深夜回到家里,顧大爺一直沒睡,在門房聽著動靜呢,聽見外頭汽車響動,就知道是二端和嘟嘟回來了,趕緊披上棉襖給他們開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