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一顆金丹1000能量值,攢到明年。
系統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宋悅逐漸冷靜下來,想到此時或許還要從長計議,尋找更多積攢能量值的方式。以她的弱雞水平,剛才敲那一百多點能量值就已經胳膊發麻、渾身無力,等到破千,攢這一顆小小丹藥的金子,恐怕老命都沒了。
還是想方設法碰碰運氣,借用一下其他高人的內力再說
宮中之人,早已習慣了皇上動則幾日的閉關,見丹房中那些奇怪聲響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縷青煙,便知是皇上在煉丹,沒人懷疑過皇上的行蹤。
而宋悅處理了一天的奏折,算是對燕國逐漸腐朽的朝政和內憂外患的情形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當她合上奏折時,已經是深夜了。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燕國在覆滅楚國之后,并未過早衰亡,只是后來經過玄司北的的攪局,先是揭穿了姬無朝的女子身份,使她失了大部分的人心,又借機生事,加速燕國的衰亡,最后他的布局才剛展露冰山一角,姬無朝就已經毒發。
還沒到荒年,此時正是萬物欣欣向榮的春天,至少燕國上下,依然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如今最要緊的,是趁著玄司北年幼,趕緊拉攏他,造福社會。
第二日的正午,刺眼的陽光射入九龍灣的時候,宋悅正駕著馬車,進入這塊三不管的地皮。
她在路上隨便買了個丫鬟,取了個讓系統都忍不住吐槽的名字,小翠。但由于叫著順口,一路上都沒改過來。
此時,小翠正怯生生地拉扯著車簾,看著車窗外的景象,似乎有些害怕“主子,您真的要到這里定居但我聽說這九龍灣里的人,都十分兇惡,恐怕”
她只知道這位買下她的主子名叫宋悅,是燕國人,在燕國做了生意,虧得血本無歸,只留下一點點銀子,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便買了她,帶她上路。
但這九龍灣實在是不安定哪一個婦道人家住進去還偏偏是個喪了夫的寡婦,要是那些惡徒起了歹念,她們如何生存
“不怕不怕,小翠乖哈。”宋悅拍了拍小翠的腦袋,嘴角輕輕彎了彎,笑得十分和藹,示意她別這么緊張,“我是想在這定居來著畢竟我是個黑戶,六國不容之人,與其擔驚受怕的,不如在這里安家,況且,我還要找一個人。”
“哈”
宋悅心里小算盤打得響,笑得愈發友善了“先跟我到處轉悠一下,打聽打聽哪兒有宅子買,不用太大,五臟俱全最好,價格便宜的優選,不怕偏遠”
就算她這么打著包票,小翠仍不能放下心來“可主子現在的穿戴雖然衣料都換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但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是商人,我怕他們會以為我們包袱里有金銀細軟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是強盜”
“是強盜就更好了”宋悅嘴角的笑容微微變了味,猥瑣而不失禮貌,自言自語著說出了聲。
她們開始到各處打聽,終于選定了一家比較小的宅子,位置不偏,價錢也正合適。宋悅連忙叫小翠掏銀子,想早點定下,沒想到這家中介竟然是黑店,房門突然“嘭”地一關,整個屋子都黑了下來。
柜臺前,敲打著算盤的老先生忽然抬眸,咧開滿是黃牙的嘴,沖她邪邪一笑。身后,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若是遇到別人,他們是不敢欺負的,但現在來的是兩個嬌弱的外地女人,穿得也還算不錯,包袱里又鼓鼓囊囊的若不趁火打劫一番,對不起他們九龍灣在外的名聲。
小翠嚇得驚聲尖叫,而自稱三十好幾的寡婦宋悅正一本正經地捏著金戒指,似乎看不到眼前于己不利的情形“老板,您這是不打算把宅子賣我了”
“賣當然賣只是這銀子”老先生已經把貪婪寫在了臉上,愈發湊近了小翠的臉,“這樣吧,我也不欺負小娘兒們,你們想要宅子,可以拿走,但是身上的所有銀錢,都必須留下”
宋悅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換個條件。”
“換條件也成,”老先生的目光緩緩移向了宋悅,笑容愈發猥瑣,“獨自跑到我們九龍灣來買現成宅子,身邊只有個丫鬟跟著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無處可去吧二十來歲,看你的發髻,應已為人婦,卻不見你夫君跟來考不考慮二嫁我不嫌棄寡婦的,只要你聽話,我便收你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