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莫清秋有些疑惑,翻找了一會兒,依然沒找到,思索著,“工部最近似乎并無消息,早朝時也未見尚書有意進言”
宋悅有些汗顏,他對政務的關心程度,似乎還在她之上。是她這個皇帝做得慚愧了。
“工部的都水清吏司,他的折子,被人壓下了”她自言自語著,臉色有些不太好,“這樣吧,朕有要事與他相商,剛好李德順被差去做別的了,你替朕傳個口諭,讓他進宮見朕。”
“是。”
兩人的談話聲,透過薄薄的木門,讓端著茶水點心的玄司北腳步一頓。
從未想到,皇上竟會關心這些事都水清吏司確實有修堤之事要表,但這些瑣碎之事,都是交給他來處理。而他考慮到姬無朝的國庫空虛,便先壓下了這件事,待國庫有些盈余,再提上議程。
其實皇上并非什么都不知道關心水利之事,倒是第一次為民著想了。
他的眸子變得幽暗了幾分,嘴角輕輕一勾,不再猶豫,推門而入。
與他想象中的不同,莫清秋的坐姿十分規矩,在替姬無朝整理著什么,倒是姬無朝,歪著身子撐在桌上,伸手想去拍他胳膊說話,卻被他突然的推門而入打斷了。
玄司北端著托盤,笑得甜美;莫清秋看清來人,臉色完全黑了下來。
宋悅呈僵硬狀態,不由自主站直了些,一雙眼睛上下游移,似乎想在玄司北身上盯出個洞來。
她就說他怎么突然不盡忠職守、給她批奏折了合著換了一身女裝那一身妖艷的桃紅,要不要這么騷包
莫清秋很顯然是誤會了他們的關系,站起身來告退,宋悅想攔住他,卻被玄司北有意摟住了袖子。
他整個人柔若無骨,慢慢倚在了她的身上,輕輕將腦袋歪倒在她的肩膀,盯著莫清秋遠去的方向,眸中閃過一絲幽暗。聲音也比往常添了一層魅惑“皇上是不是已經忘了我”
宋悅僵硬著身子,打了個哆嗦。
以前玄司北縱然女裝,但從來不會挨她這么近,更別說像個小女人一樣靠在她身上,多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最多是掩去眸中的厭惡,和她做做戲。今天是怎么了
“沒、沒忘,只是愛妃你好像有點重”反倒是宋悅有些不自在了,想推開他的腦袋,還得裝作一副戀愛中的小男人的迷戀樣子,“今天怎么有空來朕這兒”
玄司北放在她肩上的手開始逐漸下移,來到了她的腰間。她本以為他只是裝模作樣,仔細感受,卻覺得這只手的路線很可疑,似乎是在她腰帶附近摸索著什么,心下不由提高了一分警惕。
思來想去,她身上都沒有什么他想摸走的東西,如果愣要說出一個的話,或許是落在皇叔手里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