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司北背著身子,盡量不去看宋悅,耳邊卻傳來不可忽略的打斗聲,一陣陣驚心動魄的勁風,讓他不由自主地擰緊了眉,無人見到。
即便強制著不看,耳朵卻仍然在捕捉戰局的動靜,只因為那個人是宋悅。
“放開”宋悅一只手腕已被黑衣人擒住,重重咬著牙,奮力掙脫。腦中千回百轉,閃過不少念頭,冰冷的眸光一抬,猶如刀割般落在玄司北的后背,“你要對燕國做什么”
玄司北一身冰冷,背對著她站著,沒有回答。
與此同時,另一個黑衣人找到機會將她制住,擒拿手卡在她的手腕位置,輕輕一扭一捏,宋悅吃痛,輕呼一聲,被迫俯下身子。即便兩只胳膊都被折到了身后,也顫抖著身子掙扎著,抬腿去踢。
黑衣人被踢中,倒退幾步,見同伴都看著自己的笑話,怒喝一聲,讓他們退開,自己猛地上前,抓住宋悅的腳腕,運起真氣,猛地掐扭“勁兒還挺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囂張”
宋悅心下一驚,看著他的手法,明白幾分。據武功秘籍記載,在這個時代的中原武林有一種極為陰損的招數,專用在人的手腳上,能卸下人的手腳,使其動彈不得,同時讓人承受分筋錯骨之痛,但這并不損傷身體,只要用蠻力重新接上手腳,又能活動自如,所以經常被用在審問犯人的時候。
這些人各個都是高手,看樣子,還是武林中人想不到玄司北的觸手已經伸這么長了,這些人,不好對付
黑衣人見她雙眸一閉,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冷嗤一聲,眼中帶著譏諷。尊主吩咐過不得傷害這個女人,而她武功路數古怪,是個難纏角色,若不用特殊手段,憑他們兄弟幾個,恐怕一時半會還制不住。而這一手正能讓她毫無還手之力,又不違抗尊主之命,不會丟他們的臉
“退下。”
僅僅兩個字,卻危險得令人心顫。
玄司北即便沒有轉身,只從那冰冷狠厲的嗓音中,也能窺見他的情緒。負在身后的那只手冷冷一揮,一道勁風,幾乎同時飛射而出,精準無比地打在黑衣人的手臂上。
黑衣人整個手臂一麻,頓時什么知覺都沒有了,其余黑衣人也統統被玄司北這一手震懾住,忘記了反應。他們的力道一松懈,蹙眉輕輕喘息的宋悅的體力也有些架不住,腿腳一軟,向地上跪坐下去。即便如此,她依然脊背挺直,目光凌厲地直視著眼前那道緩緩轉身的人影“玄司北,你”
反了天了
“尊主的名字,爾等豈能直呼”身邊一個黑衣人眉頭一豎,聲音嚴厲。
“退下”玄司北冷聲打斷了黑衣人,冰冷而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向她邁下。
黑衣人紛紛對視一眼,而后齊齊向他行禮,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面對瀕臨某種程度邊緣的尊主,沒人膽敢說一個“不”字。
“剛才宋悅問我,要對燕國做什么”玄司北的臉上沒有笑容,甚至一絲情緒都不剩下,冰冷的雙眸冷漠地看著她,直到走在她的身前,并未順手將她扶起,而是垂眸,居高臨下,喃喃般輕聲道,“如果姬無朝能審時度勢的話我向你保證,不會牽連太多的百姓。”
“你要對姬無朝做什么”宋悅雙眸一瞪,幾乎要從地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