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這才心滿意足,拍了拍坐在身邊的飛羽,“這位才是我們的燕帝畢竟出門在外,小心為上。實在要叫的話,稱我為宋悅就是。”
這一路上或許是安逸久了,沒見什么刺殺,她就越發生出了玩樂的心思,想沿途看看風土人情,買點兒地方小食當零嘴兒。原本在玄司北那兒搜的金葉子都被她在齊宮打點下人用去了,現在兩手空空的,免不得要借。
畢竟飛羽的銀子就是她的銀子,而玄司北看上去不動聲色,可剖開來全是黑的,要想從他嘴里搜刮到銀子,肯定得付出點什么代價相比之下,司空彥整天笑瞇瞇的,看上去就比較好欺負。
“宋悅。”趁她拿銀子的時候,司空彥瞇著的眼睛忽然掀開,神色一正,“我的命,全是你救的。”
“嗯這個”其實也不全算是,她只是給了他兩瓶普通營養液續命而已,現在她雖然攢了點兒能量值,但沒煉丹爐,無法兌換更高級的營養液。
“如果沒有你,我早已死在了養心殿。不應該是更久之前,在燕宮發病的時候。難怪那夜我以為夢見了你其實不是夢,你褪去了陌生的龍袍,變成我認識的宋悅,哄我喝下那杯”司空彥低聲,“前塵往事我本不愿再提起,只是實在疑惑,我親眼見到了你的尸體,這次,不是假死,而是真的死而復生宋悅,你究竟是什么人”
馬車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玄司北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坐在最旁邊的位置,不知睡了沒睡;司空彥專注望著她的眼睛;就連飛羽都微微側目,暗暗注意著她。
宋悅頓時感受到了壓力。
“咳”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玄司北,見他似乎沒有介入談話的意思,才舒了口氣,“當時我以為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就只有讓李德順先走,自己留下來制造一個姬無朝已死的假象。那具尸體不是我的,只不過我母親精通化妝術,幾乎能達到易容的效果,我便親自造了一具假尸。”
“可玄司北發現了你易容的藥泥,清洗掉了妝容”
“沒錯。”宋悅目不斜視,說得一本正經,“為了保險,我在尸體上畫了兩副面孔,用的是不同材料。就算搜到了我常用的藥泥,也只能清洗掉表面的一層妝容。”
司空彥深深看了她一眼,半開玩笑半作真“如若不是這么一說我甚至會胡思亂想,以為宋悅是上天降下的神仙。”
宋悅目光飄了一下,沒再敢繼續這個話題。好在司空彥比其他人更寬容些,見她有些不自在,似乎不便說出口,于是不再追問。
在他看來,她是如何死而復生,如何奇跡般地醫治好他,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
飛羽也同樣沒有多問。
宋悅心下在意的還是玄司北的反應,畢竟她換了副身體,就算相似度極高,這幅身體和姬無朝終究是不一樣的,他最熟悉卻沒有拆臺。
夜晚露宿在外,趁著飛羽取水,玄司北忽然將司空彥支開。宋悅心下一緊,生怕他是想問些什么,連忙也跟著飛羽下車。玄司北卻輕輕一攔,將她擋下。
宋悅瑟瑟發抖“你你這是想問什么”
“因為我的步步相逼,宋悅是真的死了一次吧”他雙眸有些失神,攬著她的腰重新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宋悅不和他們說實情,是因為難以解釋么”
“你知道些什么”宋悅敏銳地察覺到一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