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宋悅嘴角一撇,讓玄司北重新把它蓋上,“正好母后也和他葬在一起,去看那邊的棺材。”
說不定還真會如她所料。
飛羽震驚得回不過神來“先、先帝他竟”
“走吧,拿燈籠去那邊。她一個人在黑暗里,怕有磕磕絆絆。”司空彥掃了一眼棺材里的東西,不見多少意外之色。
玄司北看上去也淡然如常,像是早就猜到了什么,蓋上了棺蓋,冷聲道“這里有道劃痕看來也是個不老實的。”
宋悅回頭瞪了他一眼“也”
“有其父必有其女。”他淡淡說道。
宋悅嘴角一抽,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我至少不會偷自己的陪葬品變聲鎖不算但他棺材里值錢的稀罕玩意兒都沒了,只剩下一些不好帶走的大件玉器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金銀真是好算計留一個爛攤子給我,自己卻攜了金銀細軟跑路”
“咳。”司空彥輕咳一聲,“他畢竟是你父皇。”
“這些東西足夠一大家子一輩子的開支,就算夜夜泡在醉花樓點最貴的姑娘,喝最貴的酒,也綽綽有余,他不想當皇帝就隨便撂挑子,自己跑去享樂”宋悅一邊用力撬著棺材,一面碎碎念著,“要是真是我父皇還好,如果他就是母后等我找到她我”
這時,沒等他們意識到她說的什么,“咔”地一下,棺蓋直接被她大力撬開,落到了一邊,露出黑漆漆的內里。飛羽打著燈籠一照,只見整座棺材都空空如也,里面的陪葬品連一些細碎的金子都不見了蹤跡。
飛羽
司空彥
玄司北
宋悅目瞪口呆。
早就知道她娘親膽大包天,又一肚子鬼主意,若非如此,也絕不敢讓她假扮男人登上太子之位,但連她這個現代人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一個柔弱的女人是怎么把陪葬品都搬空的,甚至連大件的玉器都搬了走。
這究竟是多缺銀子她是不是準備出宮再建一個豪華莊園當女王原來燕國國庫常年虧空也是傳統
“這棺蓋另一頭還有一記古舊些的劃痕看上去和宋悅新開的那一道差不多。有趣的是,先帝的棺蓋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樣的,應該是同樣的手法。”玄司北用指腹摩挲了一遍,眸中劃過一縷深思,“就像是同一人所為。”
宋悅
他們以為蕭后和她是母女,但她清楚她不是原來的姬無朝。特別是現在,連身體都換了一個,肯定不存在什么遺傳。但她們作風如此相似,甚至撬棺材的手法都一模一樣,這就非常奇怪了
她幾乎可以肯定,蕭皇后和她的“父皇”,就是同一人。兩人都用了同樣方法,詐死入棺,等下葬之后又帶著陪葬品出去逍遙。
難怪齊桓把她認成蕭后的時候是那副神情心情復雜。
飛羽愣了好久,反應過來時,卻反過來安慰她“或許真如皇上的猜測太上皇和太后都還活著,或許只是厭惡宮廷斗爭,隱居于一隅,不問世事而已。之所以不告訴皇上實情,也一定有他們的苦衷。”
“她能有什么苦衷”宋悅拿出懷中的變聲鎖,捏在手里,心情復雜,“我現在開始相信我是親生的了,簡直就像個奇怪的輪回”
三人看見那只變聲鎖,似乎也聯想到了什么,面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