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沒有休息。”玄司北冷漠道。
宋悅表情凝固了一下:“……”
說得好有道理,她確實有點腰膝酸軟、精神不振、疑似腎虧……可原來是為這個事兒嗎?!
“無需勉強自己。”他目光連奏章都不曾離開,一只袖子卻垂下,剛好擋住掐紅的掌心,“去睡覺吧。”
宋悅走了一步,復又停下。
看著他的身形,心臟……好像不受約束的,跳動了一下。
“嗯?”玄司北微微抬眸,撞見她的目光,瞬時變得幽暗,“有話和我說?”
宋悅重重吞咽了一下:“那今晚……”
雖然作為下屬想扒光上司衣服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但看見他褪下冷淡禁欲的那層衣服,從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靈化為擁有七情六欲的人類……
特別是,摸著八塊腹肌睡覺什么的最有手感了,就算讓她什么也不干都行……
為什么……還想要他。
大概是上癮了吧。
玄司北順著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微張的領口,一瞬間明白了什么,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不動神色地扣上了最上方一顆暗扣,語氣有點不太好:“別胡思亂想。”
她那種眼神……侵略性的,像是想要用那種美麗的懲罰,把他生吞活剝。
不知道是不是他胡思亂想了。
畢竟,她不會輕而易舉喜歡他,他有自知之明。
“是。”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心下有幾分可惜。
玄司北應該是那種工作狂屬性的人,對事業非常在意,所以熬到深夜也一定要把奏章趕完。她想過,以他的冷淡性格為何會親自給她解毒,現在發現,他只是需要一個妻子而已,而非心靈的寄托對象——老實說,就算是現在的她,也無法弄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過,如果只是一個名分,而非情感的話,她就不會有負擔。
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宋悅膽子大了幾分,又折了回來。玄司北一直對她比較放任,她走到他身邊,他都沒抬一下眼。
實則,玄司北握筆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確實不想讓她待在御書房了。
有宋悅在,他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就像現在一樣。她腳步折回,來到他身邊,他竟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有些緊張,肌肉繃緊。
他壓下心悸的感覺,冷聲道:“現在若是不走……今后想走也走不掉了。”
與此同時,宋悅剛好從他身后走過,悄悄將他抱了個滿懷,鼓起勇氣和他打商量:“今、今晚你能不能……陪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