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表的可是趙國,想清楚了。”宋悅面色一肅,“不說你父皇,如若齊晟報復,你應當如何。”
“怕什么……父皇若是知道你在這里受苦,估計比我還著急……”趙夙一個人嘀嘀咕咕。
“哈?”
“沒,事不宜遲,還不趕緊走!”趙夙不等她聽清,就已經開始趕人了。
按照他的指示,她一路上果真沒遇到什么追兵,只是翻墻出宮時花費了些力氣,還是借著玄司北的真氣勉強翻越過去的。在這里稍一停留,花了些時間,就聽到了追兵的腳步聲。
宋悅一顆心提了起來,飛快躍下宮墻。
只見正對著宮墻處,穩穩停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不起眼到了極點。一個車夫正對他們招手,要他們坐進去。
如果能上馬車,那甩掉后面的追兵,再容易不過!果然司空彥就是想得周到,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宋悅好不容易抱著玄司北鉆進了車廂,馬車立馬就跑了起來。
她長舒一口氣,帶著重物跑步還真不是一般的累,終于可以歇息了。
玄司北不知何時已陷入了昏迷,她扒開他后背的衣服仔細查看了一下,那支箭扎得足夠深,就算他有內力護體,估計也傷及了臟腑,還好避開了要害。
她記起齊晟的話——齊晟竟能察覺到玄司北在殿頂的氣息,那只能說明,他的內力還在玄司北之上。
燕國要是有這么一位敵人……該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我同伴受了傷,這里有傷布嗎?”宋悅驚魂甫定,問向馬車里唯一坐著的一個戴著幕離的人。
“沒有。”那人老老實實答道。
宋悅恍然間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臉色一變,當即警覺了起來,一把摘下了他的幕離。
商遠老老實實坐在原地,一雙眼睛靜靜望著她,十分無辜。
“……是你?”
“嗯。”他面無表情,“我是來幫你的,無需警惕。”
宋悅皺著眉想了想,司空彥認識趙夙不奇怪,畢竟那次宮變趙夙和趙皇鬧得很兇,所以他知道趙夙對她的友好,但商遠就不一樣了,他是秦國人,又一直從政,是司空彥討厭的那一幫人才對。
等等,這個天然黑不會有問題吧……不行,就算看起來老實,也得小心他把她帶溝里。
宋悅悄悄撩開簾子看了一眼窗外,隨即冷了臉色:“老實告訴我,你這是想把我帶去哪里?”
“去秦國。”商遠依然老老實實,竟將秦皇的話復述了一遍,“皇上已經回了我消息,既然你是她的女兒,就更不能便宜了齊桓的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