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世界杯的票太好了如果去不了的話,能不能轉讓給我和哥哥,我們倆都是愛爾蘭隊的忠實球迷呢。”
寧安把那碗洋蔥湯稍微推到一邊去,右胳膊支在吧臺上,把身子前傾好離兩個人近一些,否則他在面具下說話總會發出烏魯烏魯的聲音,恐怕別人會聽不清楚。
“啊哈,你也喜歡愛爾蘭隊是的他們太棒了”馬丁兩個臉頰紅紅的,一開口一股撲面而來的酒氣,隔著面具寧安都能聞道。
他還在晃著大杯子里的啤酒,然后突然高舉起來
“敬愛爾蘭隊”
說完把酒杯遞到唇邊,咕嘟咕嘟狠狠地喝下一大口,接著發出爽快地“哈”聲。
“至于門門票”
馬丁的樣子顯得十分糾結,看樣子他非常想去世界杯,但工作又把他困在這里無法脫身,左右為難的他很猶豫要不要把票轉給寧安他們。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看得出馬丁還是不太想讓出自己的票,他還抱著那么一絲絲在世界杯之前,和法國魔法部溝通好那該死的“坩堝貿易厚度標準”。
身后的艾倫克魯格手臂搭在馬丁肩上,他也醉的不輕,兩眼迷離,借著馬丁思考的時間,又和帕尼攀談起來
“彼彼得”他把頭靠近帕尼斯塔爾,眼睛卻看著寧安
“你你弟弟的頭發為為什么會是黑色的啊”
只是隨口問問卻讓帕尼臉色一僵,他干笑著擺擺手說道“我弟弟是混血發色大概是繼承了父親吧。”
這個話題引起了馬丁的興趣,或許是他的大腦已經變成一團漿糊,沒辦法繼續思考世界杯門票的問題,于是更樂意加入到這個話題中,他也把頭往前伸,濃烈的酒氣讓寧安向后靠了靠。
“你弟弟看起來不大啊說起來黑頭發的巫師我倒是知道一個和你弟弟差不多大的”
“噢”帕尼強笑著附和,同這兩個醉鬼什么都說不清楚。
馬丁卻驟然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像自己在說什么大新聞一樣
“你你們知道一年前霍格沃茨的的事兒吧”
他嘴巴越來越飄,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話說完,卻驚出帕尼一聲冷汗,他回頭看看身后的寧安已經不動聲色地坐回原位了,此刻扭過頭默默地看著馬丁,不知道面具下的他在想些什么。
可馬丁還不自知地越說越興奮道
“寧安你知道嗎看過的吧在報紙上有他的照片最近一年也沒人找到他魔法部給出的賞金可是不俗呢”
“說起來你你弟弟為什么要戴面具”馬丁繼續笑呵呵地說著,卻沒有發現帕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
“該該不會他就是寧寧安吧哈哈哈”
他不可思議地撓撓頭,又模仿自己是傲羅的樣子壓低嗓子對寧安說道“嘿我抓到你了乖乖投降吧哈哈哈”
說到一半兒“啪”的一下子用手拍在帕尼肩膀上,哈哈大笑個不停,仿佛在為自己說了個不錯的笑話而感到高興。
身后稍微清醒一些的艾倫感覺到氣氛有一絲絲微妙,那個叫做菲利普的面具少年,從剛才開始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原地,既沒有被馬丁的說笑逗樂,也沒有因此生氣。
只是平靜地坐在那兒,看著他們倆。
有點兒怪艾倫想捋清楚腦海里的一個個問號,卻在思考的時候感到頭痛欲裂。
該死的酒艾倫這樣想到
“誒仔細看的話彼得你也很像寧安手下那個逃亡的黨羽嘛,叫叫什么來著”
在艾倫思考的時候,馬丁把頭伸到了帕尼臉上,幾乎快要貼上去,艾倫看到了帕尼的冷笑,他為什么會冷笑艾倫強迫自己思考,馬丁的話卻已經說出口。
“帕尼對對帕尼斯塔爾吧真是越看越像”
艾倫一驚
渾身冷汗直冒,酒也一下子醒了,他看到那個自稱彼得溫伯格的巫師和他弟弟兩人都微微彎曲著腰坐在那兒,一只手不可察覺地深入披著的風衣里,好似隨時準備抽出他們的魔杖。
“嘶”馬丁掙扎著,抱怨著用手捶打他身后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