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就他就從馬丁莫特變成了寧安,而站在寧安身后,一直警惕后方的帕尼也全身抖動一陣子,身高又拔高了幾厘米,看起來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寧安用黑色的雙瞳死盯著勞蕾爾,后者顫動地更加劇烈了,她發出一陣無力地喘息,感覺到寧安拄著自己下巴的魔杖又往上頂了幾分,她難過的發出啜泣。
“求求您求您原諒我”
“原諒你也許你該去阿茲卡班祈求薩曼莎的原諒他可是被你用昏迷咒打倒的”
寧安邊說變朝身后招了招手道“來,過來帕尼,來見見我們的老朋友,蘭茲小姐這一年應該過得不錯吧。”
帕尼把魔杖收入袖子里,轉過身匆匆來到寧安身旁,蹲下來滿臉喜色地沖勞蕾爾問候道
“哈,好久不見吶,勞蕾爾你還記得我吧,蘭茲先生可還好”
黑暗的森林里除了勞蕾爾自己時斷時續的抽泣聲,就只有幾只夜梟在樹上發出的咕咕怪叫,寒風吹過樹叢,發出簌簌的響聲,讓這片空地更顯幽寂,仿佛永遠也不會有人來這里一樣。
滿懷著期待,祈禱能出現幾個路過的巫師,卻眼睜睜看著希望之火逐漸熄滅,勞蕾爾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恐懼榨干了,恐懼和壓抑如同壓在背上的兩座大山,已經把這個女孩兒變得歇斯底里了。
她突然用癲狂的眼神狠狠凝視寧安,重重地“呸”了一聲
“你們活該”
她惡狠狠地說著,什么都不顧了,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
“你們以為你們是什么東西薩曼莎不過是個娘娘腔的惡心東西,你看看你的組織里都收了些什么人,全是斯萊特林的渣滓、雜碎”
勞蕾爾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不想多思考什么,不愿意在對視寧安的那雙眼睛,那讓她感到無比巨大的壓力,使她崩潰了,只有這樣隨意自在地吐露出全部心聲,才能讓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沃爾特那個丑陋的小矮子,也配合我呆在一起另外,帕尼你簡直就是斯塔爾家族的恥辱,你結交了幾個純血家族的朋友”
勞蕾爾停不下來了,她越說越快,越說越痛快
“還有你,寧安,聽聽你那不倫不類的名字吧,分院帽是瘋了才會把你分入斯萊特林吧,還想讓我叫你主人也只有那些最底層的殘渣們才會這樣做”
她一邊啜泣著,一邊怒罵,整個人就好似精神分裂了一般,帕尼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寧安不為所動,魔杖只是緊緊貼著女孩兒的下巴。
“嗚哇,我都不知道她以前是這樣想的呢,我還以為她是享受友情帶來的快樂,才總和我拌嘴呢。”
帕尼略顯遺憾地拄著臉,小聲說道。
寧安一點兒也不奇怪,他早就明白勞蕾爾這樣的人是很難改變的,她會加入蛇信只不過是當時斯萊特林的大勢所趨,而且她又很喜歡被人追逐,崇拜的感覺,恰好呆在蛇信里能讓她與眾不同。
剛才寧安偷偷用了些攝神取念的小手段,刺激了一下勞蕾爾,后者很快就承受不住,眼看著就要接近崩潰了,而寧安已經不想聽這仿佛無止境的咒罵了。
他站起身子,魔杖依舊穩穩地指向勞蕾爾,指著這個還在地上半躺著,邊哭邊罵的女巫。
“原本應該給你幾道鉆心咒作為懲罰的,勞蕾爾。”
寧安舉著魔杖,平靜地對女孩兒說道“但鑒于你的這段表演實在很精彩,我想就略過那些無聊的前戲吧。”
勞蕾爾身子愈發劇烈的抖動起來,但嘴里還是不停歇,已經由剛才還能聽明白的怨言,變成現在粗俗不堪的,骯臟的臭罵,她破口大罵著,仿佛一只走投無路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