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先保持低調,不要引起教授們的懷疑,也不要進行什么特殊的活動了。”
埃里克認真聽著,不時點頭,他明白寧安說的有道理,現在的蛇信的確應該低調一些。
“只不過,像卡休斯那樣的家伙,也沒有必要害怕就是了。”
寧安最后補充,埃里克變得興奮,他始終相信卡休斯從開學宴以后變得特別“乖”一定是因為寧安,今天終于得到了證實,這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就像是重新得到庇護一樣。
“嗯”寧安拿著埃里克給的地圖仔細斟酌,沉吟道
“你每年是怎么來英國的”他想問問埃里克旅行的經驗,寧安可不愿意騎著飛天掃帚飛過北海,飛到德國去。
埃里克的表情變得稍稍有些尷尬,他摸摸臉頰,不好意思地對寧安小聲說
“我我坐飛機,麻瓜們制造的一種飛行器”
“嗯嗯,我知道那個”
寧安按了下桌子,挺直了腰,他認為埃里克不必為坐飛機而感到羞愧,那的確是方便的交通方式,在他還不會幻影移形的情況下,這種長距離旅行,有時候麻瓜的機器是很實用的。
豬頭酒吧昏暗的吧臺后面,阿不福思全神貫注地擦拭著一只怎么擦都擦不干凈的臟瓶子,但這只是表面,他注意力其實一直集中在一桌奇怪的客人上。
他們兩個人,身材都很瘦小,罩在寬大的袍子下,坐在一張靠近墻角和窗戶的陰暗木桌旁。
阿不福思常常偷聽來這間酒吧的那些,三教九流巫師們談論的各種事情,變相的問他的哥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阿布思鄧布利多收集情報。
但今天這一桌引起他懷疑的客人非常奇怪,他豎起耳朵聽著,這兩人打扮的神秘,聊得卻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家長里短,甚至能聽見他們比較哪一家的食尸鬼更惹人煩,誰家院子里的小地精更多,清潔魔咒如何使用最高效。
阿不福思摸不著頭腦,總覺得又哪里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他們何必到豬頭酒吧來討論這些呢,何不到更明亮,更溫暖、干凈的三把掃帚談論,這讓阿不福思感到困惑。
而他還來不及解除自己的困惑,兩個人已經起身離開了桌子,桌上留下幾枚銹跡斑斑的銅納特和兩只空掉的臟杯子,阿不福思甚至沒注意兩人什么時候把酒喝光的。
寧安從豬頭酒吧里出來,告別了埃里克,轉身順著小路離開巫師村莊,在沒人的地方,取出魔杖,施展了幻影移形。
“啪啪”兩聲刺耳的鳴響后,寧安在原地消失,與此同時倫敦某個冷僻安靜的小巷里,男巫憑空出現,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緩緩收起自己的魔杖,將身上的黑袍脫下來,打開那個內部空間奇大的小匣子,把長袍放進去。
身上剩下的是一身黑色大兜帽衛衣還有一條休閑褲,與街頭行走的路人們裝扮沒什么差別,寧安就這樣走出小巷,混入大街上的人群中。
對于埃里克來說,乘坐麻瓜的飛機往來兩地可能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情,就像旅行一樣,但對寧安來說并非如此。
他不像埃里克擁有一個安全的身份,無論是麻瓜的警察還是魔法部都視他為通緝犯,雖然過去了一年多,但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麻瓜機場,仍有被逮捕的幾率。
于是寧安只好找到一個普通的倫敦住戶,用奪魂咒控制了這一家人,控制他們買了一張飛往德國漢堡的機票。
而他自己則阿尼馬格斯變形成渡鴉的樣子,呆在機場買來的小寵物托運箱子里,當然免疫證件是他自己用變形術變出來的,最終順利登上了飛機。
這是寧安人生第一次被所在一個箱子里,關在昏暗的飛機貨運艙里,周圍擺滿了各種龐大的木箱子,在他周圍還有幾只被鎖在寵物箱里的小貓小狗,寧安這時候才覺得埃里克出的是個餿主意,他寧愿騎飛天掃帚飛過北海,似乎也比這樣的方式強。
在閉目養神中,渡過了難熬的三個小時,寧安終于被運送下飛機,并且重新回到了被他用奪魂咒控制的男主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