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始終是那個男人的,對話對話,應當至少也是兩人才對,但這一直是自言自語,要不是說話的人有精神分裂,大概就是另一人不愿意搭理他了,但這男的倒也鍥而不舍,一直在嘮叨著什么,倒也幫寧安搞清楚為什么船上沒人了。
原來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被組織去參觀霍格莫德了,難得來一次霍格沃茨,不看看霍格莫德的確說不過去,寧安也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如果這船上呆滿了學生,潛入應該會很不方便,但同時又有點兒發愁,學生都去了霍格莫德,自己難道要去霍格德莫找那人
他在前面船艙的拐角處停下,再往前就是船頭空地,說話的聲音就是從那兒傳來的,寧安隱了身,這會兒突然停下后面的人也看不著,小女妖夏洛特一下子撞到了寧安身上,讓他不小心踉蹌了半步,好在有無聲咒的作用這才沒發出什么聲音,但下意識地抬頭也讓他看清楚了站在船頭的兩人是誰。
“你在這兒啰啰嗦嗦的想說什么威克多爾”
“歷年三強爭霸賽都有舞會,也許現在說有點兒早我想邀請你參加舞會,達芙妮”
威克多爾克魯姆用火熱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金發少女,表情非常在意,他現在沒穿厚厚的長袍外套,而是穿著古樸的灰布短衣,身上棱角分明的肌肉一塊塊兒凸顯著,和他此刻臉上緊繃的表情一樣,yg幫幫的。
“我說過多少次了,別來煩我,威克多爾,你知道我不會答應的。”
達芙妮甩了甩頭發,金色秀發在陽光中閃耀無比,只是女孩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遠遠的往船頭最前端的側舷走去,雙手支撐在木頭欄桿上,望著大船下被風吹過的草場。
綠草向著一面傾斜,宛如濤濤浪潮,遠處城堡、近處巨船、樹林的陰影,斑駁在地面上,和陽光交雜在一起,不禁帶著她的思緒回到了曾經在霍格沃茨的時光。
“那不就是威克多爾克魯姆么”
法比安把頭低下,寧安能感覺到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自己頭頂上,想必是巨人的腦袋。
他之前把一些計劃告訴過法比安,這次回來主要是取血,想要混進去霍格沃茨當然還是復方湯劑最為有效,而目標選擇的就是威克多爾克魯姆,主要是這家伙勇士的身份,寧安還有用,而且在幾位勇士里,應當是受到關注最少的,卡卡洛夫那家伙整天擔心黑幕,而且伏地魔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強,作為食死徒的卡卡洛夫也有感應,這事兒就讓他心急不已了,哪有那么多空真的管克魯姆呢。
但如今寧安已經沒工夫搭理什么威克多爾了,他眼里只有那個支著欄桿,眉宇間似乎有股化不開愁緒的金發姑娘,陽光透過云層照下來,轉瞬又被一陣流過的烏云遮掩,女孩兒就在明滅交接下,任由冷風吹過發端。
這船沒有二十層,也該有十五層樓高了,上面的風自然是冷的,但要和德姆斯特朗城堡外的寒風相比,還遠遠不足,威克多爾往前走去,站在女孩兒身后面,面色陰晴不定,似猶豫了許久終于開口
“你還在想著他你在霍格沃茨的那個朋友”
克魯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達芙妮轉校前的傳聞,他在特意打聽過以后,稍微有一點了解,知道她在霍格沃茨和別人一起闖了禍,有個男孩兒似乎和她關系很好,但是闖了大禍,好像是用了非常惡毒的黑魔法,甚至不可饒恕咒之類的
威克多爾并不喜歡黑魔法,對其中的個別派別更是厭惡到極點,祖父是被格林德沃殺死的,所以對于任何與格林德沃有關的黑魔法或是組織都極度反感,但他終究是在德姆斯特朗上學,對于將黑魔法視作普通的魔法研究,到沒有那么抵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