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小賤人你知道什么難道沒看到我的窺鏡在示警嗎”
赫敏心想,什么樣的瘋子才會依靠一個巫師的玩具來當做警報器呢。
她翻翻白眼暗自叫苦,現在所有的教職員工都在一樓參加晚宴,不參加圣誕晚會的學生少之又少,怎樣祈禱才會碰上兩個路過這條空寂的走廊呢。
可能性幾乎為零。
難道要陪她在這兒瘋上一整晚赫敏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這個圣誕節,真的是糟糕透了。
“嘿,勞蕾爾,我在這邊。”
然而盔甲走廊里突然響起了不屬于這里的男聲,袖珍窺鏡的蜂鳴達到了最大,變成一種尖銳急促的刺耳鳴響,赫敏呆住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對她來說是那么難忘,難道
勞蕾爾猛然轉身,一道紅光已經接近面頰,她下意識抬手一擋,紅光正中手腕,手里的魔杖打著轉,倒飛出去,她整個人也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松開了緊扼著的赫敏,是繳械咒。
但赫敏卻沒動。
她邁不開步子,眼前站著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男孩兒,他站在走廊里,月光從窗戶外透進來,灑在他身上,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美好,像是多次在夢zhongchu現的畫面,是的,她無數個夢境中,可不就是這幅場面嗎
然而當夢照入現實,赫敏發現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男孩兒在笑著,她看著他嘴巴張開又合上,發出聲音是
“稍等,我先解決了她再說”
他伸手指了指后面正慌忙要去抓飛遠的魔杖的勞蕾爾。
解決他要做什么他又要那樣做了嗎不不要,為什么要在我面前
寧安舉起魔杖,對準了勞蕾爾,然而身后同樣有個女孩,復雜的舉起了魔杖
“別動寧安不要逼我”
赫敏眼眶發紅,她強撐著讓自己的聲音里聽不出哭腔,但她終于品味到,第一次舉起魔杖的心情如此復雜,好像五味瓶被打翻,苦澀、酸楚、辛辣、甚至還有一絲絲重新見面的甜味兒混雜其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上一秒還可憐發了瘋的勞蕾爾,下一秒赫敏已經覺得自己大抵也是快要瘋掉了吧,一個人的心里怎么能容納這么多情緒,而不爆開呢
她沒注意到,在遠處黑暗中的兩副盔甲之間,陰影之下,一個帶著鑲嵌了珠寶鏡框,頭發成卷兒的女人也悄悄把魔杖對準了她。
“放心,我不會殺了她的,只是讓她睡一會兒罷了。”
寧安沒有回頭,只是平靜地敘述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再說一遍我要你住手”
赫敏幾乎是壓著嗓子喊了出來,她心里也在哀求著
停手吧,停手吧,我求求你了寧安
但面前的人,仿佛無視身后女巫的魔杖,亦或者他篤定了女巫不敢出手寧安毫無顧忌地從魔杖中she出一道紅光
“昏昏倒地。”
“統統石化”
兩個人同時念出了咒語,赫敏覺得自己全身力氣都被這一個魔法給抽干了,她神情有些恍惚,一秒種的時間也被拉長到了一個小時、一天、一年、好似永遠也過不完了。
自己該怎么辦,要不要打偏一點,他如果被zhuazhu了,會被送進阿茲卡班吧
心里頭升起莫名復雜的情緒,我不要他被送進阿茲卡班,甚至想要喊出來“逃吧,寧安,逃跑吧,別來這兒了為什么要到霍格沃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