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的來信似乎真的一下子讓時間加快了腳步,赫敏在格蘭杰夫婦遺憾的目光下,早早收拾好了行李,爸媽雖然很高興她能和巫師世界的朋友相處愉快,但也很惋惜今年不能一起去滑雪了。
赫敏心里充滿了歉意,但她就是沒法克制自己選擇去和寧安一起過暑假,表面上再怎么克制,她都深深明白心里頭有多期待,盡管寧安有好長一陣子沒有聯絡她。
但她一直在為他找著理由,他現在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長,一定有一大堆事兒要處理,他在信里頭不也說過了嘛。
接下來就是無聊的等待,有時候赫敏焦躁不安,根本不能靜下心來做任何事情,只是在臥室里踱來踱去,她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哈利或者羅恩,以往的冷靜全都不見了蹤影。
思念在壓抑后的爆發,才更加難以控制,有時候她又完全無精打采,整小時整小時地躺在床shang,眼睛失神地望著空中,腦海里全是曾經和寧安在一起的景象。
她們在霍格沃茨的小屋,那里有她們多少的回憶啊,帕笛芙夫人茶館,那是她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甚至倫敦的街頭,也留下了她們無數的身影。
每當想到這里,手掌就能感受到某種溫度,仿佛還殘留著寧安拉著她,幻影移形的感受。
赫敏很想再去一次游戲廳,那個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以往從來不曾去過的地方,卻又擔心會錯過寧安的回信,或是其他的什么,只好呆在家里。
這樣的情況整整持續了三天,在送信的貓頭鷹離開的第四個夜晚,赫敏正處于無精打采的狀態,躺在床shang,眼睛瞪著天花板,疲倦的大腦里幾乎一片空白。
克魯克山靠在她身邊,連日來,這只聰明的貓,對主人的反常反應感到十分擔憂,它不停地試圖用從外面叼回各種東西的方式來安慰赫敏,又一次它甚至叼回來一瓶寧神藥劑,赫敏懷疑它是不是偷偷去了對角巷,從那里偷到了藥劑。
得找個時間把藥劑還回去,可是又不知道克魯克山是從哪里弄來的,這樣的藥劑,總不會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吧。
赫敏起身,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行李箱,該帶的東西,和更換的衣服,她比量著幾件便服和牛仔褲,心里頭第一次生起了,為什么我要買這么多牛仔褲的念頭,她可不想整天穿著老土的牛仔褲在寧安面前晃悠,那實在太遜了。
天吶,我為什么會在想這些,赫敏抱著腦袋站起來,推開房門想要下樓弄點兒水喝,克魯克山急忙從床shang跳下來,寸步不離地跟在主人腳后。
空蕩蕩的房子在她周圍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管子里的水泊泊流淌,格蘭杰夫婦已經離開倫敦,去進行他們的滑雪度假旅行了,麻瓜們的出行總是受到交通方式的限制,他們不能像巫師一樣隨時隨地幻影移形到別的地方去,所以為了不讓難買的機票作廢,兩人只能先走一步,當然他們相信赫敏自己能處理好其他事情,對于他們的女兒,他們一向信心十足。
赫敏的腳踩在樓梯上,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穿拖鞋,“我真是瘋了”嘀咕著,想要返身回屋子里穿上鞋,卻聽見樓下廚房傳來嘩啦一聲響。
她陡然止住腳步,靠在樓梯一側的墻壁上,側耳細聽,克魯克山顯然也聽見了異常響動,全身毛發倒豎起來,扁平的臉上露出威嚇的表情,赫敏沖它做了個“噓”的手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克魯克山聰明地領會了主人的意思,爪子上的肉墊確保它恣意地移動卻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響,不到半分鐘,姜黃色的影子,閃身回到了赫敏腳下,它嘴里叼著一根棕色的魔杖,那是赫敏的葡萄藤木魔杖。
她把魔杖握在手里,定了定神,爸媽已經離開一天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返回來,而且她并沒有聽見車庫開啟的聲音。
幾秒鐘的寂靜,然后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闖入的可是一間女巫的房子,天吶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帕帕奇”
“我有什么辦法,那門自己打開了”
“如果你沒試著用自己剛學會的蹩腳咒語的話,就不會這樣”
“切蒂你不能侮辱我的咒語,那是”
不是盜賊,赫敏想到,她握緊了魔杖,對方知道自己是女巫,她分析著,又重新回到從前冷靜的狀態。
她一步一步,悄悄地往樓梯口移動,如果不是麻瓜盜賊的話,那很有可能會是食死徒。
想到這里,赫敏心中一震,但是食死徒怎么會來自己的家里,如果他們有目標的話,也應該先是哈利或是其他巫師才對。
赫敏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下樓,全神貫注地傾聽,克魯克山跟在她腳邊。
“好了,不要吵了,我們是來接人的。”這聽起來是個成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