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赫敏似乎難以接著聽下去,她震驚而憤怒地望著寧安,大喊道
“為什么,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你之前為什么不說,你是個擅于用不可饒恕咒操縱別人折磨別人殺死”
說到最后她實在說不小去,只是不停地抬起雙手,又按ya下去,仿佛在試圖讓她的心情重新回歸平靜一樣,但這顯然毫無作用,克魯克山的注意力被赫敏吸引回來,放棄了窗臺上的咖啡,炸開毛,做出兇狠姿態朝著寧安齜牙,仿佛知道這是惹怒自己主人的元兇。
“難道用其他惡咒殺人,和用索命咒殺人有什么本質的區別嗎,那些通過權力和所謂的血統欺辱、壓榨他人的巫師,就比奪魂咒的使用者更加高貴是否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在斯萊特林遭受的凌虐,比鉆心咒更痛苦”
寧安往前踏了一步,毫不退讓地說道“魔法部制定這些法律,可看看他們自己在做什么伏地魔回來了他們卻為了手里的權力不肯確認如果說黑魔王用不可饒恕咒殺人,統治這個世界,那么魔法部的部zhang、副部zhang,這些人,全都是幫兇。”
他又往前邁了兩步,與赫敏只有半步之遙,甚至能聽見對方呼氣的聲音,寧安極具感染力地說道
“康奈利福吉不用不可饒恕咒,但他的愚蠢比不可饒恕咒可怕一千萬倍,魔咒沒有善惡,分善惡的是使用魔法的人。”
“你讓我怎么能說出口,承認你是個好人,寧安”赫敏復雜地看著面前的男孩兒,她曾經想象過這樣一個時刻,當她真的接觸到以前那些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的真實的時候,會表露出怎樣的姿態。
然而奇怪的是,她內心事實上非常平靜,也許早就為自己設想過無數次這種場景,所以才能在表面的激動下,仍舊保持心中的理智。
“我保護我的同伴,保護我的家人,看到了嗎”他指指馬車,“我庇護他們,在這個危險的時期,這就夠了。”
“蛇信”赫敏喃喃地呢喃著,無助地擦了擦手指上那枚戒指。
“還有ha也是”寧安表情柔和下來,他靠近一點兒,鼻子快能碰到赫敏的額頭,
“我不是鄧布利多那種好人,甚至我們也不能說鄧布利多就一定是個好人也許他也犯過我們不知道的錯誤呢。”
“鄧布利多是抵抗伏地魔的核心,他是伏地魔最害怕的人。”
“我知道,”寧安點點頭,露出明白的表情,“可你知道他在不久之前聯系過我嗎我相信鄧布利多一定愿意相信我做過一些非常出格的事情,可是在這種時期,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仍然認為我是值得拉攏的,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赫敏沒有說話,他知道寧安一定有話要說。
“紐蒙迦德監獄你聽說過么”
“一座冰冷、陰暗、遠離人煙的塔樓。”赫敏記得自己在世界最恐怖的50個地方里面讀到過。
“是的,在那里的入口上方,刻著曾經最可怕的黑巫師,格林德沃的一句話。”寧安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玩味。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他說道。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赫敏呢喃。
“對于鄧布利多來說,打敗伏地魔,維持他和他的伙伴所建立的和平世界,就是更偉大的利益,而對于伏地魔來說,摧毀這個秩序,建立他自己的恐怖統治,才是更偉大的利益。”
赫敏看著寧安,她很想怒斥這都是歪理,鄧布利多是正義的,伏地魔是邪惡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為什么要牽扯到利益上,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你的偉大利益又是什么”
“我說過了,”寧安笑著看她,重新又拿起了茶杯,端在手里,咖啡已經不那么燙嘴,他抿了一下口,說道
“蛇信,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這些就是我的偉大利益,當然也包括你。”寧安伸手撫了撫赫敏的發端,那里有幾縷頭發翹qi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