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與新聞學院的校園里,鐘白和余皓各抱著一摞書沿著林蔭道走著。
但兩人神情明顯不高興,因為宮夜羽真的只接待了參加愛心聯盟的各校代表陪他們吃了一頓歡迎宴后,就拉著黃鈺開著跑車出去玩了。
兩人離開后,就陸續有商務部的人開始出入頂樓開展了搬家運動。
鐘白跟顧一心打聽,對方說殿下要搬離頂樓,出去住了。
于是三天后頂樓的一切個人物品全被清空,頂樓也交給了電視與新聞學院。
考慮到這是連校長都給巨大面子的宮夜羽暫住的地方,院方也不敢隨意處置,所以就交給了宮夜羽的本科攝影班,讓他們將頂樓辦成攝影班的專科室。這樣至少以后攝影班的學生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不用大老遠的跑到圖書館去借專科書籍了。
“你們說洛雪她沒事吧?自從今早葉老師說殿下已經徹底的搬出了頂樓,院里要把頂樓改成攝影班專科室的那一刻,她的臉上就充滿了陰霾。”
懷里抱著十本書的鐘白見余皓累得氣喘吁吁,也努力的騰出一只手擦了擦額上汗水,停下身來一邊看著外校那些愛心聯盟的代表在校園里四處發著宣傳公告和公益項目,一邊用手給自己扇著風道:“全班除了殿下,顧一心,李殊詞,肖海洋之外,可全都加入到了布置頂樓的任務中。”
“一心在商務部忙活,當然沒空;海洋負責愛心聯盟的工作,累的跟個孫子一樣,葉老師自然不會再忍心給他額外安排工作;殊詞在行拓部幫著愛心聯盟打雜,班里那么多大老爺們葉老師要不要臉到何種程度才會去給人家布置工作;至于殿下,哼,恐怕就連葉老師此刻都找不到殿下在哪?”
余皓也努力抽出一只手來給自己扇風,他看著那些散發傳單的各校代表嘿嘿一笑道:“活動要一個星期,現在已經過去五天了,我估計最后的兩天殿下都不會出現的。你瞧瞧人家這策劃策的,活動是殿下牽的頭,過程都不參與,甚至連結局都可能不會再出現,還在出去玩的時候讓社員把自己的行李和私人物品都搬出了頂樓,這可真是任性加不負責任numberone呀?!”
“對呀,我都習慣頭頂上有殿下的黃金窩了。現在殿下走了,頂樓也變成了攝影班的專科室,人家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鐘白憤憤的道:“雖然現在的頂樓已經是攝影班公用的了,但我也不能讓那幫子邋遢懶漢把殿下曾經住過的地方給弄得一團糟,現在我就回去看著他們,誰要是敢給老子隨地吐痰,老子弄死他。”
見鐘白說得咬牙切齒,余皓也一臉憤慨道:“沒錯,殿下的頂樓就算殿下搬了,那也是殿下的頂樓。咱班的擼絲那么多,看到那些豪華家具和音響,肯定會忍不住動手摧殘的。奴家身為殿下親封的大內總管,可不能讓那幫擼絲在殿下的地盤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那我們走快點。”
“嗯,快去,慢一點那幫孫子都能在頂樓自由起飛。”
于是兩人一起加快了腳步,比賽似的向著教學頂樓而去。
而此時的頂樓中,林洛雪看著同學們搬著各類書籍和飲料進進出出,毫無興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另一端,因為以前她和夜羽兩人獨處時,自己就是坐在這里,夜羽就坐在自己的另一端。
他們之間沒有隔著銀河,但卻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兩人隔開。
她們都是心中有人的人,即便強行交往,也是彼此的備胎,這點兩人心知肚明。
但她跟殿下求交往時,殿下依然選擇跟她開始。
可現在呢?
物是人非,她已經是昨日黃花。
即便能睹物思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