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洛雪問起以前的夜羽,鐘白立刻替好友辯解道:“以前的殿下雖然有些叛逆,也有些任性,但他至少愛恨分明,喜怒哀樂從不藏在心里全寫臉上。可他離開后再出現時就變了,變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樣。”
“這就叫城府深好嗎?!”
“才不是呢,這叫穩重,穩重你懂嗎?”一聽這廝又來編排殿下,鐘白立刻站出來挺道:“殿下說過他回去后經歷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更堅強了很多,所以才更穩重了。”
“那只是你覺的,你別忘了殊詞在給他催眠探查他記憶時還說他經歷過宰人訓練呢?!”
任逸帆一臉的你別不信的表情道:“我老爸也是做生意的,見過的人、見過的場面也有很多,我記的他說過城府深的人,往往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他們通常心機很深,私心很重,做任何事,都不會輕易露出痕跡和動機,卻隨時可能出賣你,置你于不利的處境,讓你大呼上當,卻又后悔不迭、無可奈何。
像這種人,無論發生什么事,無論好事還是壞事,他都是笑笑地面對。讓你察覺不到他對你有任何不良情緒。或許,他笑的那一刻,正在另一個方向,用尖刀捅向你。這類似于笑面虎,卻因他們藏得特別深,有時會比笑面虎更可怕。
而且他們還很記仇,有時甚至用很長時間來策劃復仇大計,并在期間對仇人能很好地掩蓋一切負面情緒。哪怕是傷悲,他也能用笑臉去面對別人。誰要是得罪了他,他一定會記得很深,埋藏得也深,不會留有任何跡象,然后等待某個特殊時機,他暗暗地對你反攻倒算,那時你會死得很慘,卻不知道是他干的,甚至還和他有說有笑,表示感謝呢?
有時城府深的人也會暗暗地盯著別人。哪怕是在人群中,他雖然笑兮兮、慈眉善目地,讓任何人都感覺不到他內心有陰謀。但恰恰就是在這樣的悄無聲息中,他卻在暗暗地在盯梢有用的目標,為今后某個時候不留痕跡地下手,提前收集信息。
如果那時目標跟他實力均等,他能下手、并能得手的,他才會悄然地開展行動;如果那時目標比他更強大,即便下手也不能得手的,他便按兵不動,悄悄修練內功,讓自己的實力強大起來,等到有足夠的實力一舉制勝時,他便會采取雷霆一擊,置人于死地,可怕得要命。”
說到這,任逸帆居然還賤笑道:“鐘白,你看到的殿下是他讓你看到的樣子。而我眼中的冤家,是那種冷酷無情的男人。他不但狠,還非常陰,陰到沒人能發現,無人能查出,做人做事從不來明的,用智慧極力做到不留痕跡。一面暗暗地搞動作,狠狠地下黑手,另一面卻能淡淡地裝作沒事,從容于談笑間。一面看被害人水深火熱、痛不欲生的場面;一面閑庭信步、煮酒喝茶。”
“你胡說,殿下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胡說,那好,我舉例子。”
任逸帆哼了一聲道:“就拿軍訓來說吧,期間潘震可算是被他整得最慘的一個,跪下唱征服十分鐘,狠吧?雖然那混蛋也是罪有應得,但冤家的手段,的確是陰的潘震無話可說。再來是顧一心,她是商務部的成員,卻被潘震那渣男腳踩兩只船整了個傷心欲絕。而冤家呢?并沒有什么反應,這很不符合他護短的性子。但潘震呢?直接去了醫院。
那些打潘震的人你們不知道是誰吧?我可知道,那些事雪飛霜的追求者們,因為我也是那些人里的一員所以我知道。這還是有次我跟那幫哥們喝酒時一個醉醺醺的家伙透露的。他說雪飛霜身為冤家的太子妃,冤家部門的人被人欺負了這事不能算了,商務部的尊嚴必須維護。所以雪飛霜在離開前對那些人下了一道指令,那就是報復潘震,命令就九個字:別搞出人命、打進醫院。所以大一快結束時,潘震在校被人一天三頓打。冤家指使雪飛霜,雪飛霜指使那些人,潘震進了醫院,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