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還敢頂嘴?!”安雪梅看著眼前的沈芪貞。
沈芪貞臉上并沒有害怕和愧疚,且還是一副安之若素的表情,安雪梅覺得,這窮人家出來的賤丫頭,臉皮厚的,真是不可思議。
“你說不是故意就不是了?你自說自話的臉皮可真厚啊!我問你,若是我高家因為你找的晦氣出了岔子,你拿什么賠?你賠得起么!”
安雪梅咄咄逼人,沈芪貞耐住性子。
“高夫人,高老爺過壽,我祝他壽比南山。只是,你說我找晦氣,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如今都是新社會了,這種迷信的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覺得,高夫人不必這樣咄咄逼人。行的正,做得直,高老爺自然會得到老天爺庇佑的,無需我沈芪貞來補救什么!”
“什么?你竟敢罵我們做事虧心?”安雪梅徹底被激怒,“沈芪貞,我告訴你,讓你從我們高家正門進來,已經是給你臉了,不然,以你這樣的出身,這輩子都別想邁進我們高家的門,還由得你在這猖狂!爬我們家狗洞你都不配!”
“高夫人,我并沒有罵你們!我只是就事論事。到現在為止,都是你在惡語相向!還有,我雖然出身寒微,可也沒偷沒搶,沒什么見不得人的!貧窮不是罪!我們的尊嚴都是平等的!”
沈芪貞的唇槍舌劍,讓安雪梅火冒三丈,她正想再開口,卻聽一個聲音慵懶道,“喲,誰說沒偷沒搶啊?我們家已經遭了賊,短了東西呢!”
付懷秀邊說,邊走下了樓,她一身西洋蕾絲罩面束腰裙,燙著卷發,拿著香骨折扇,趾高氣昂的看著沈芪貞。
“什么?家里丟了東西?”安雪梅疑惑的望著付懷秀。
付懷秀冷冷一笑,望著沈芪貞道,“可不是,適才,我整理東西,發現姨媽的首飾盒子里,少一枚祖傳的掐絲珍珠胸針呢。”
沈芪貞聞言,一下摸住胸前的胸針。
安雪梅見狀,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冷笑道,“好啊!原來你是賊!”
“我不是,這個胸針是高程送我的!”沈芪貞爭辯。
付懷秀冷道,“這些做賊的,臉皮厚著呢,哪有自己主動承認的。不過,你這樣的賊,倒是少見,偷了東西,還主動上門來借錢!”
“你不要血口噴人!”沈芪貞氣惱。
安雪梅一拍手,得意道,“敢偷我們高家的東西!來人,把她綁了,見官去!”
“慢著!”沈芪貞挑眉,冷冷的盯著付懷秀,“捉賊拿臟,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這枚胸針就是你們丟的那枚,這天下,掐絲珍珠可不止這一枚吧!再者,我從進高家到現在,都在這天井里站著,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如何去偷的?何時去偷的?你們有人證嗎?若沒有,你們就是污蔑!”
安雪梅一愣,沒想到這丫頭這般牙尖嘴利,她望向付懷秀求助對策。
“哼!你這種人,怎么配有這么好的東西?不是偷的,難道你撿來的?再說,人窮志短,窮人偷雞摸狗是天性,還需要什么人證!你的出身就是最好的證明!”付懷秀挑眉對家丁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動手!難道要我和夫人親自動手么?!”
“是!”眾家丁得令,拿著麻繩和木棍就朝沈芪貞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