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霍天麟都和沈芪貞跪在祠堂,沈芪貞昏昏沉沉,搖搖欲墜,一個前傾,差點摔倒,被霍天麟一把攬住。
“沒事吧?”霍天麟捏著沈芪貞的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這么燙!你發燒了!”
沈芪貞睜開眼睛,聲音嘶啞,“我……我沒事!”
“來人!快來人!”霍天麟起身,膝蓋傳來疼痛,也讓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咬牙站起來,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沈芪貞的肩頭。
不一會兒,裴言來了。
“大少爺!出什么事了。”
“快!去請大夫!”霍天麟說著,不容沈芪貞反對,長臂一撈,便將沈芪貞打橫抱了起來,疾步往內院走。
“霍天麟,你放我下來!”
“不放,你還要逞什么能啊!一宿下來,就病成這樣了。”
沈芪貞虛弱道,“我還沒想明白你娘說的那些道理,我不能起來。”
霍天麟停住腳步,望著懷里慘白憔悴的人,俊美緊鎖,遂暗咒道,“去他娘的道理!”說完,霍天麟將沈芪貞抱回房間去安頓……
“老夫人,壞了,壞了!”馮媽沖進唐蕓的屋子,唐蕓正在吃著白粥,見馮媽氣喘吁吁的進來,冷道,“怎么了?被鬼攆了?這一大早慌慌張張的,越發不懂規矩了。”
“老夫人,少夫人暈倒了!”
“什么!”唐蕓一愣,差點沒把手里的粥碗打翻了。緩了片刻,道,“那天麟呢?”
“少夫人體力不支,暈倒了,還發了高燒,大少爺將她抱回了屋子,讓裴管家請了醫館的大夫,老夫人,您要不要去瞧一瞧?”
唐蕓緩緩坐下,“不去!沒我的允許,她就起來了!”
馮媽嘆了口氣,勸道,“老夫人,您要是一直不讓少夫人起來,那豈不是鬧僵了,大家都下不來臺,如今少夫人病倒了,您去瞧一眼,這事就算過去了,您和大少爺那么小兩口也不會留下心結,您何必賭氣呢!”
正說著,卻家丁進來,稟報道,“老夫人,戴小姐說是丟了東西,請您過去一趟。”
“丟了東西?丟了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說很貴重的東西。”
唐蕓皺眉,“走,去瞧瞧!”
一行人來到戴南娜住的東邊偏院,還沒進院門,就聽見戴安娜正在砸東西,發脾氣。
“滾,都給我滾!你們霍家都是賊!”
唐蕓聞言,心里也大為光火,卻耐住性子,道,“喲,戴小姐這是為了什么發脾氣,可別出口傷人哪!”
戴安娜見是唐蕓來了,冷笑道,“伯母,我可沒有冤枉霍家,我看天麟和現任夫人過得也挺好的,本打算回省城去,免得在這里礙眼了,可沒想到,我放在貴府庫房的行禮里,竟少了東西。”
“哦?少了什么?”
戴安娜道,“臨行前,家父給我一千兩銀票,以備不時之需,如今,行李箱還在,銀票沒了。”
“哦?戴小姐隨身帶著這么多銀票,除了您自己,還有誰知道?”
戴安娜冷道,“財不可露白,自然沒其他的人知道。”
“那它長腳了不成,這庫房可是鎖著門的,鑰匙也只有兩把,一把在我這里存著,一把交給芪貞持家用。戴小姐的意思,是我拿了還是說,是沈芪貞拿了?”
戴安娜賠笑道,“伯母自然是不會拿的,但是其他的人就不知道了。出身貧寒,眼皮子淺,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