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麟將晁寒一行,送到了官驛。晁寒拉著于洋,尷尬不已,匆匆和霍天麟道別。
“霍老板,讓您見笑了。我們明日再詳談訂單一事。”
霍天麟淡笑,“沒事。那晁督察員,我看明日,您和于秘書長還是修整一日,后日吧,后日,我設宴,請二位吃飯。”
晁寒本想拒絕,奈何于洋這幫出丑,還是趕緊將霍天麟打發走是正經。
“好,那恭敬不如從命!”
晁寒見霍天麟告辭而去,又回頭看了看床上還在喊著美人的于洋,眉目深深。休整一日也好,還可以去借機去了解下霍家和高家在岷山的實情。
霍天麟告辭出來,走到官驛樓下,還聽見于洋在哪里發酒瘋,唱小曲,冷笑一聲,上了馬車。
角落一旁,兩個腦袋,賊眉鼠眼的盯著官驛,見霍天麟離去,遂身形一轉,隱匿進黑暗里。
翌日,晁寒正坐在窗邊看書,于洋終于呻吟一聲,從床上轉醒。
“喲!終于醒了?”晁寒捏著書,看著床上因宿醉而頭疼的于洋。
“我怎么回來的?”于洋晃著腦袋。
“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送你回來的?”
什么?姑娘?
“難道那都是真的,不是做夢?”于洋瞪大了眼睛。
晁寒放下書,走到于洋面前,“于秘書長,我瞧您還沒睡醒,還在夢里吧!”
于洋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晁寒。
“真有姑娘?是那個成熟艷麗的,還是那個穿著洋裝?”
晁寒搖搖頭,“于秘書長,姑娘還真不少啊!你可知道,你昨晚,在大街上,當眾的那個樣子……”晁寒深深的嘆了口氣。
于洋似乎想起什么,先是一驚,轉而賠笑,“我,我遇到個老熟人,喝的有點多……”
晁寒嘆道,“幸虧別人不知道你我是什么身份,不然,我以后再也不來這岷山縣了。”
于洋賠笑,趕忙轉移話題道,“幾點了,是不是該和霍家、高家談訂單的事了?我去拿資料!”
說著,于洋就沖下床去找公文,卻因為宿醉頭暈,差點摔了。
“唉!小心!”晁寒扶住了他,于洋尷尬的笑笑。
“今日不談訂單,我已經通知他們,該做明日,今日,我們倆去探查民意!”
“探查民意?”于洋愣住。
這晁寒還真是精力旺盛,從省城,到這里,當然是盡快談攏了合作,然后拿點好處,吃吃喝喝,回去交差就完事了,還探查什么民意,真當自己是包青天轉世了。
哎,自己本來還想著,快點辦完事,去喝喝花酒,說不定,還能遇見昨晚那個穿著洋裝的姑娘……
心里這么嘀咕,于洋面上,還是奉承道,“還是你盡職盡責,想的周到。那我們收拾下,就去吧。”
“我們先去樓下吃點早點,我下樓去等你,你快洗漱洗漱,一股子酒味。”晁寒說著,便下了樓。
見晁寒下了樓,一個官驛的仆從進了門來。
“大少爺!這是醒酒湯。”仆從畢恭畢敬的端上了醒酒湯,可是,在那托盤上,卻放著兩個不同顏色的荷包。
“這是他們兩家送來的?”于洋拿起那兩個袋子,分別掂了掂,覺得重量差不多,而后,他拉開一看。
黃色的袋子里,竟是滿滿的東珠,而那個不起眼的白色袋子里,竟是一大包金瓜子。
“這金瓜子,是今日一大早,霍家管家親自送來的。而那東珠,是昨晚大少爺沒回來前,高家就差人送來的。還讓特別帶話,說,知道您的母親喜歡東珠,特意差人從東海邊尋來的稀有大珠。”
于洋冷笑,“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知道討好我母親,怎么不知道討好我!”
于洋將那兩袋子都丟給仆從,“張喜,給我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