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望著高氏父子冷冽的臉,嘆了口氣,這次自己真是不小心,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于秘書長,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我們就靜候佳音了。”高程一揮手,便有隨從上前來。
“于秘書長,請!”
于洋冷哼一聲,抬腳就走了。
安雪梅出來,見于洋不見了蹤影,怒道,“程兒,那個畜生呢?怎么讓他走了?要報官!”
“母親,于洋是政府的人,我們得罪不起,何況,若是表妹這事鬧大了,你讓她以后還怎么活著?”
安雪梅頓時語塞,繼而哭了起來,“淮秀這孩子太可憐了,整個人都傻了,和她說話也不理睬我,程兒,你進去瞧瞧她吧!”
“此刻我進去,只怕她更加無地自容了,我看,還是讓她自己冷靜一下,緩一緩吧,再傳個大夫來,瞧一瞧。至于這個仇,我們遲早會替她討的,讓她放寬心就是了。”
繼而,高程對高崎山道,“父親,生意上還有些事,需要我們商量下,我們去商鋪里商量吧!”
言罷,高氏父子便出門去,只留安雪梅擦干了眼淚,強打精神,將付淮秀安撫一番,又著人,將她帶回去照看。
付淮秀精神受了刺激,十分恍惚,不吃不喝,挨了兩日,眼看人都消瘦憔悴不堪了,高家也請了相熟的大夫來瞧了,都說沒有大礙,只是心思太重罷了。
安雪梅時時刻刻的看著,生怕付淮秀一時想不開。而這一天一夜,高程都不曾前來談過付淮秀,安雪梅派人去請,高程只道,訂單之事十分繁忙,脫不開身。
高程為表歉意,還特意每頓都派人給付淮秀送了吃食,且畢竟是娘家外甥女,安雪梅十分心疼,甚至表示付淮秀好了,一定會讓高程對她好,只這樣勸著,付淮秀才稍微穩定了情緒,肯見人吃東西了。
期間,晁寒走訪了高家商鋪,又看了霍家的藥房,還走訪了兩家的藥田,又將兩家的報價做了細致的比較。
訂單,卻始終沒有個決斷和偏向。
這日,高程約見于洋。
“于秘書長,怎么說,這訂單的事情,還沒個準信么?”
于洋歪坐在太師椅上,把玩著高家案幾上擺著紅木雕件,笑道,“高少爺,晁寒可是塊硬骨頭,我不過是個跟班,邊鼓我也打了不少,他就是不露聲色,我有什么辦法。”
于洋知道,這件事拖得越長,越對他有利,時過境遷,誰也不能再追究他什么了。
“于秘書長,這件事拖得時間長了,對我們高家沒好處,對你,也不會有什么好處的。”
“哦?是么?”于洋挑眉不以為然。
他即便和付淮秀做了什么,高家又能把他怎么樣除了付淮秀本人,還能有什么人證、物證么?!還不都是人嘴兩張皮,怎么說都可以,若是高家帶著付淮秀鬧起來,他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說是付淮秀和高家聯手仙人跳來陷害自己的。
高程見他這般,冷笑一聲,走到書柜前,從書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木匣子,隨即放到于洋面前,打開了開關。
于洋愣著,側耳傾聽,可是沒想到,里面傳來自己的聲音,還有付淮秀的尖叫聲,還有后來自己求饒的對話。
“高程!你!”于洋大驚失色,沒想到高程早有安排。
“于秘書長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是什么吧!”
于洋冷道,“高少爺,您倒是下的了血本,居然想到用西洋收錄機來留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