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再次來別苑的時候,又給沈芪貞帶了很多吃的東西。
“梅子糕,紅梅酥……怎么都是少夫人您喜歡吃的東西?”
連翹說著,沈芪貞轉頭望著桌上那些東西。
“裴管家還真是細心呀!”
“芪貞!”
沈芪貞還沉浸在思緒里,霍震走了進來。
“爺爺,是不是天佑哥哥……”
“不是,別緊張!我來瞧瞧你。”霍震自顧自的坐下,沈芪貞為他遞了茶水。
“這幾日施針,我瞧著你的手法,大有精進。”
“都是爺爺給我的醫書管用,我也就是抽空瞧了幾章,就能用到天佑哥哥身上。”
“嗯,上次,我們在田莊藥棚里嫁接的苗子,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今天,你二叔派人來傳消息,讓我有空去瞧一瞧,今日,天佑的情況還算穩定,你跟我一起去瞧一瞧吧!”
“嗯!”沈芪貞點點頭。
兩人駕著馬車,來到田莊,霍培昭已經等在那里。
“爹。”
“嗯,嫁接苗圃的情況怎么樣?”
霍震和霍培昭邊說邊走,霍培昭還是時不時的咳嗽,連翹扶著沈芪貞,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后,沈芪貞望著霍培昭的側臉,若有所思。
進了苗圃,霍震的眉頭就皺成了川字。
“怎么,近兩日,你們沒有揭棚透風吧?”
田壟上,嫁接的藥苗,十有五六都開發發黃,甚至有些已經都卷了葉子,萎靡不振。
“沒有,這兩日,我歇病,卻也不敢怠慢,都過來瞧的,沒有太多的光照和通風,還保持著潮濕度,可是,這些苗還是越來越不精神,我這才請了您來瞧瞧。”
“這些七葉一枝花,按道理說,雖然是喜陰的植被,長在這樣的潮濕度里,即便比不上瀑布邊的環境,可也應該不至于成這樣啊,而且,這棚里,溫度也不高。”
霍震彎腰,細細的瞧著每一株苗,而后,他擰起一顆,拿在手里,只輕輕一攆,那嫁接的細苗根須就被攆的粉碎,看樣子仿佛很多天都沒吸收到水分,成了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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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葉子。
“怎么會這樣,這里這般潮濕,也沒有陽光暴曬!而且,我們也沒有追肥,也不至于是燒根所致啊!”
霍培昭望著霍震手里的粉末,百思不得其解,竟又情不自禁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沈芪貞聽著霍培昭的咳嗽聲,走到田壟邊,也順手拔起一棵,她將那嫁接的苗,仔仔細細的瞧了瞧,忽然,她瞧見那嫁接苗的傷疤處,有一絲異樣。
“芪貞,你發現了什么?”
沈芪貞不言語,轉身又找了那些長得好的苗子瞧。
而后,她似乎篤定了什么,將兩根苗都遞到霍震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