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嘀咕著走了,而草叢里,幾雙眼睛也是不甘的盯著馬車遠去的方向。
“老大,怎么辦?就這么讓她跑了?”
黑衣人從草叢里走了出來,摘下了遮面布,竟是李如眉的姘夫李甲。
“哼!這小娘們倒是命大,不過也不能就這么放過她!”李甲吩咐道,“你們兩個跟上去盯著,有機會,照樣下手!”
“是!”兩個手下跟了上去。
“老大,剛才那人,你瞧見了!”
“嗯,確實很像霍天麟!”
“若不是是我們親手推霍天麟那小子去見閻王,我就真的嚇住了,還以為見到鬼了呢!”
“哼!他若是旁的人也就罷了,若是霍天麟,無論是人是鬼,我們就讓他再死一次!”說完,李甲恨恨的轉身就走。
另一邊,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馬車里,沈芪貞皺緊了眉頭,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滴落在莫文的手背上,莫文垂眸,望了一眼躺在連翹懷中的沈芪貞。
蒼白的臉,緊咬著的唇,棱角柔和的臉頰,忽然,他覺得腦袋有些迷糊,意識有些混亂,這場景,他似乎很久之前在哪里見過一般。
“莫先生,這怎么走?”
連翹焦急的詢問,打斷了莫文的思緒,莫文回神,指揮車夫道,
“快,左邊,進去不足半盞茶的功夫,就能見到一個茅廬,那就是了。”
快馬加鞭,沈芪貞忍著疼,不一會兒,到了一間藥廬門前。
藥廬掩映在翠竹林中,十分清幽。
“快!”莫文二話不說,從連翹手中接過沈芪貞,抱著便往屋子里沖,連翹立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又轉頭看了一眼同樣驚詫不已的車夫。
“別瞎想,人家莫先生也是為了救少夫人!”
“是是是!”車夫趕忙點頭。
連翹自己也覺得尷尬,趕忙跟了上去。
“大師,大師!”
莫文用身子撞開了門,房間里因為竹林的掩映,清涼卻昏暗,桌上點著一盞昏黃的酥油燈,桌邊坐著一位身著黃衫袈裟的大和尚。
他見莫文一行人火急火燎的闖進來,趕忙起身。
“莫施主……”大和尚見到莫文懷中的沈芪貞,“快,將她挪到那邊榻上去。”
大和尚為沈芪貞把脈,連翹在一旁,焦急萬分,見大和尚半天不說話,連翹這就要上前詢問,卻被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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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他對連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連翹只得按耐住性子干等。
忽然,大和尚起來,對沈芪貞道,“女施主,為了您的孩子,老僧得罪。”
沈芪貞緩緩睜開眼睛,輕輕點頭,“拜托大師。”
大和尚上前,小心翼翼的揭開沈芪貞外褂群,將手輕輕按在沈芪貞的肚子上,期間,一枚繡著點點紅梅的香袋露了出來。
莫文一驚。
“這位施主,您這,只怕是動了胎氣。老僧并非精通于婦嬰科,可能先給您開些安胎藥喝了,而后,您須得靜養看情況進展,或者,你能通知家人,將您帶進城去瞧瞧婦嬰科的大夫。”
“大師,我們已經去通知家里了。只是……”連翹性急口快,卻聽沈芪貞有氣無力道,“大師,我的孩子沒事吧?”
大和尚再次摸了摸沈芪貞的肚子,道,“敢問施主,您可是懷的雙生子?”
沈芪貞點點頭。
大和尚點頭道,“那便是了,老僧如今可以摸到孩子的胎動,暫且無礙,只是依老僧看,您不可再勞動,否則便要生產了,這雙生子在腹中,總比單胎的孩子弱些,您還是盡量讓他們在腹中多呆些時日,否則,提早產下,先天不足,難以存活。”
說完,大和尚便起身,要去給沈芪貞開安胎藥,莫文盯著沈芪貞腰腹間的香袋出神,險些撞到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