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皺著眉頭,微微張了張嘴,而后搖頭苦笑一下,好嗎,自己很快就有一個跨國企業了。
“而且,智囊團已經做出了虧損預算,明年大約虧損會增加到33萬左右,老板,說實話,我現在還真有點不贊同你收購《新聞周刊》了,這是個大麻煩,尤其是它的工會,幾十年的工會,難纏程度可想而知,還不如讓它自生自滅,誰想要就給誰,實在不行接手后,分拆賣掉……”
安迪看著阿爾先是皺著眉頭希望說服他不要接手,看到自己不為所動,又說出更加歹毒的方案,這是要拿鈍刀子割肉啊。
安迪雙手環胸,后背緊緊靠在老板椅上,淡笑道:“怎么賣?”
“先從子刊開始操作,把所有子刊分割賣掉,所得資金來彌補一下周刊虧損,進行一些員工遣散,精簡機構,包裝打扮的漂亮點,找個好買主賣掉!老板,這絕對是筆賺錢的買賣!”阿爾維特列似乎看到了老板被自己說服的希望,自信的侃侃而談道。
果然尼瑪的難改華爾街的本色!從華爾街出來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善碴,都跟實業絕緣。他們講究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變現,而不是發展實業,不能整賣就拆零碎了賣,他們玩這一套玩的不要太六,各種債券不就是這么來的嗎!還尼瑪重新包裝……
“我之所以接手《新聞周刊》,是為了全球四百萬的發行量,它的影響力,而不是那點錢!”安迪雙手放回會議桌上,目光深邃的看著阿爾認真的說道。
“老板,那可不是一點錢,怎么著也能賣出個七八千萬或者一億的價格,這不少了!”阿爾作為安迪的首席智囊當然知道自家老板的想法,但是這個新聞周刊的確是個麻煩,而且是個要砸錢的巨坑,能夠說服老板甩掉麻煩也是作為智囊的本職工作。
“你覺著今年過后,我還會在乎這點錢嗎!”安迪自信的微微仰起下巴,帶著淡淡的傲嬌,說出了讓阿爾竟然無言以對的話來。
“再說,就是麻煩一些,進行一次陣痛手術,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畢竟周刊的廣告收入可比《時代周刊》都要高,至于工會,只要敢跟我對著干,我就敢懟死他們,哪怕周刊停轉,大不了我把現在籌備的《世界觀察者》報的人都拉過去,駐外機構敢炸刺,正好全部抄了,反正我花了一塊錢買回來的,到時候還不上貸款,直接申請破產保護,給周刊名字加幾個字,重新開張,看工會敢不敢跟我對懟!”
安迪一副老子不爽就要掀桌子的流氓語氣,讓在坐的幾名智囊團的人都目瞪口呆的微微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么好。
阿爾維特列嘴角直抽抽,額頭青筋直跳,大家玩的是談判,妥協的藝術,自家老板倒好,還沒到手呢,就準備好了掀桌子,說什么為了周刊的影響力,話語權,難道之前全是尼瑪的在扯淡?
“咳咳……我只是說如果,只是最壞打算,我想工會的人不敢跟我死磕到底,畢竟現在的經濟開始出現了問題,一旦失業,他們這群人就準備喝西北風吧!我才不吃他們那一套!”
智囊團的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暗暗搖頭苦笑,看來和工會談判的事情不能讓自家老板出現,他那里知道這些工會的人有多硬氣,他們是真敢和老板硬杠的,雖然會失業,但一旦老板進行報復性辭退,絕對會引出后面的記者工會,那就更要命了。
美國的工會難纏就難纏在這里,制度完善,組織嚴密,一聲令下,響應者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