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站起來,因為他的聲音變了,不再是秦河的聲音,而是變成了摸寶城里賣黑蟾蜍那一位老板的聲音。
他也站起來,在我吃驚的目光下,他扭了扭身子,身上的骨骼關節咯咯直響,身材一下子拔高了起來,再將浮囊的臉皮揭開,露出了一張久違的臉龐!
我后退了一步,果然是摸寶城里賣我黑蟾蜍的那一位老板!
“你!”我指著他的臉,頓時說不出話來。
只見他活動了下筋骨,齜牙咧嘴地嘟囔道:“身子骨老了,使起縮骨功真費勁。”
然后又瞪了我一眼,笑罵道:“你你你的你個頭,你這個傻孫子,我不單是老山貓,我還是你的二爺爺郭擎天!還不叫聲二爺爺給我聽。”
我捂著嘴,吃驚地難以形容,怪不得他這么高,我居然忽略了這一點,我們郭家都是身材高大的人,而且現在來看,他長得確實與我爺爺有幾分神似,我越想越高興,終于見到了一個親人,抓著頭嘿嘿一笑,結巴道:“二……二二爺爺,你怎么戴著秦河的面具,他人呢?”
二爺爺說道:“他不是被尸蜇給咬死了。”
他嘆了一口氣,繼而又搖了搖頭說道:“秦河那老頭可是個好老頭,一兢兢業業的生物學者,卻被王排龍拿來算計。”
我皺起眉頭說道:“二爺爺,不對呀,那秦河聽王惠珍妹子說,不是吳軍閥的軍師嘛,還有那個李倩倪也是他的女兒。”
二爺爺一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什么呀,我正要跟你說王惠珍這丫頭,她的話你最好不要信,她就是在利用你。那牛北斗才是吳軍閥的軍師,不過這家伙倒是個兩面派,他心里的打算讓人捉摸不透,他早年跟王排龍認識倒是真的,現在他和誰是一隊,根本無法猜測。”
“那李倩倪又是怎么一回事兒?”我問道。
二爺爺說道:“我先前跟你說過了,她是牛北斗的相好,她確實是一個生物學家,在美國獲得過高學位,她這次回國確實也只是研究神農架野人這么簡單,不知道牛北斗用了什么方法,在她剛回國的僅僅幾天里,就把她追到了手,她雖然是牛北斗的相好,但她不見得是一個多么壞的人。”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嘆了口氣,說道:“原來王惠珍真的是騙我的,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她說的所有的難道都是假的?”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二爺爺,眼里不由得打起了淚花。
二爺爺說道:“莫要對她動了情,孩子,你和她不是一對兒,她的麒麟血脈不純,過早的動情那終究不適合,那昆侖山的麒麟血士上官介龍來尋去你家,就是為了提親的。”
“其它的王惠珍她沒有騙你,王排龍的兒子也確實因為蘇妲己得了半死癥,只是在牛北斗和秦河這件事跟你撒了謊話,估計是希望你相信她吧。”
二爺爺話音剛落,突然身后響起了一聲驚呼,“小心!”
我回頭去看,竟然是王惠珍在原始森林里沖了過來,與此同時,我二爺爺把我護在身后,我抬頭一看,只見小石山上不知何時站滿了黑壓壓的野人,一根木質長矛刺向二爺爺的胸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