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駱駝人家族對待感情是一心一意的,按理說我才是你的領路人,這丫頭決心這么做,可不是看上能跟著你多活幾千年,這種日月蠱也叫夫妻蠱,通常是我們駱駝人家族的女子種給自己心上人的,一旦被種上就是要嫁給對方的,現在你知道熱娜的意思了吧,昆侖山還沒有大度到讓你納妾,就算熱娜能跟著你活上幾千年,但是愛而不得,只會讓她這一生更煎熬更悲劇,我這個做哥哥的又怎舍得看她痛苦。”
聽了車爾庫的話,我仿佛聽到了一聲晴天霹靂,我忽地站起身,想說什么卻如同魚梗在喉,熱娜和我初次見面一幕幕的閃過,心說這丫頭什么時候對我動了心啊,要下這么狠的心,在明知道我有婚約的情況下,還對我種日月蠱,這種敢愛敢恨恐怕不亞于王惠珍了,不過相比于王惠珍的愛,熱娜的喜歡卻顯得極其的隱忍。
我又想了一下朱砂,心說長得太帥也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不能耽誤了熱娜和惠珍,云紋寺這件事以后,我還是要和她們說清楚,就算斷絕關系我也不能再讓她們對我有想法。
于是,我斬釘截鐵地對車爾庫說道:“放心吧大哥,這件事以后我會讓她對我斷了念想,熱娜幫助了我這么多,我不可能還會再害她。”
車爾庫面露感激之色,剛要抬起手說個“好”字,不想門卻被踹開了,我和車爾庫扭頭一看,竟是熱娜,大黃汪汪低聲叫了兩聲,五靈畜是通人性的,而且智慧極高,大黃也明白我才是它的真正主人,不過熱娜也是它的主人,畢竟養了它二十年,它跑過來望著我對我蹭了又蹭,表示親昵,我讓它坐在我的位子上,撫摸了下它的頭,說道:“大黃,吃吧,多吃點。”
大黃也不客氣,搖著尾巴開開心心地開吃了起來,跟我是真不外道,看來把我當做一家人了。
熱娜看著我的舉動愣了一小會兒,便怒目圓睜地看向車爾庫,柳眉倒豎起來,“大哥,你怎么背地里壞我好事,要不是今天我在門外,指不定日后會發生什么了,我怎么會喜歡這頭傻驢,他八字這么硬肯定不會死的,我能跟著活上幾千年,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我說老大你什么意思?你是救你妹妹還是害你妹妹?”
車爾庫聳了聳肩膀,臉色已經赤紅一片了,但是他強行憋著沒發作,從熱娜的懷里拿過一個黑色的鐵盒子,這鐵盒子看上去是鐵的,但我知道這不是簡單的金屬,車爾庫在盒子蓋上撫摸了一下,“這盒子玄關巧妙,不懂的人打開這種盒子,很可能會被盒蓋把腦袋拍飛,我從未打開過,不過還是我來打開吧,以免傷著你,你爺爺既然能交給我爺爺,說明這東西是不怕被看的。”
我點了點頭,瞇了瞇眼睛,“那大哥你就打開吧,都是自家兄弟。”
車爾庫也不廢話,右手托著盒子對準墻,左手撥動玄關,嘎嘣一聲,緊接著鐵盒蓋打著轉飛撞在墻上,咣當一聲又落在了地上。
我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心說我爺爺這老頭子是想暗殺我還是想怎么著,要是車爾庫今天不告訴我,是不是我的腦袋就沒了?
車爾庫往盒子里一看,嘖了一聲,就交給了我,我一看盒子里用牛皮紙包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看樣子像是一本書,我打開牛皮紙,果然是一本書,書封上用牙文字裱著四個大字——《諦聽耳書》!
很顯然車爾庫和熱娜也看懂了,因為他們駱駝人家族也曾是盜墓派的一份子,凡是盜墓派的人,都能看懂牙文字和一些手語,不過車爾庫和熱娜,肯定和肥龍、王惠珍一樣,像他們這樣越是后代,其實隨著盜墓派的衰落,他們能懂的也是一星半點,甚至是直接就不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