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鴨子走后,我對上官介龍好奇地說道:“你們剛才對的是黑話吧,海條子和噴子是啥意思啊?”
他看了我一眼,“海條子就是龍的意思!盤龍就是尋龍,翻譯過來就是盜墓倒斗的意思!這噴子就是的意思,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抓緊趕路去大車店。”
我跟上他還是覺得奇怪,“哎我說,這些旱鴨子做的都不是人的勾當,什么信譽可言,你出手倒是闊氣,你不怕他們放你鴿子啊?”
他冷哼了一聲,掏出脖子上的一個吊墜,這吊墜是黃金青銅雕刻成的一只金眼淚,沒錯兒,是一顆像眼淚一樣形狀的吊墜,他見我看完又放了回去,“這是一種項頸瓶,通常是南方苗家有一些老家族養蠱的瓶子,不過這個是仿的,這里面裝了黑洞痂的粉沫,你看到的那些金豆子并非是真的金豆子,而是我用一種樹脂配合黑洞痂的粉沫,制作而成的假金子,不用化學藥水的話,誰也分辨不出來那是假的。”
我登時就是一怔,立馬用一種看老狐貍的眼光看向他,“原來是這樣啊!好啊你,怪不得你這么大方。”
“大方什么!”他嘖了一聲,平靜地瞄了我一眼,“黑洞痂可比金子貴重多了,雖然只用了那么一捏粉沫,本來也沒想和他做生意,我只是問個路而已。”
我咿呀了一聲,心說你就問個路,搞這么鋪張干什么,“雖然是假的,但是也和真的差不多少,流通市場也不易被發現,我總感覺我們還是賠了!”
他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懂什么,除了化學藥水,這種用黑洞痂點金石點出來的金豆子,因為是用樹脂制作的,到了一定的熱度,會自動汽化掉。”
說到這兒他便再說什么了,直到我們到了大車店,我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叫來店主問這附近有軍隊,店主說有,然后給了店主十顆金豆子,叫店主命人去給軍隊里當官的捎口信,說十天后會有旱鴨子來送槍,叫他們來蹲點抓他們,然后他還嚇唬店主說自己就是軍隊里的情報員。
休息了一晚,我們就離開了大車店,4月9號我們乘上了雅安的火車,在車上我稱贊他為了甘孜州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兒,他閉上了眼睛,戴起帽子,抱著劍囊安靜了睡了過去。
他好像又回歸了平靜,而我則望向了火車的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連綿山丘,再度讓我想起了當初在北平的點點滴滴,本以為去北平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教訓當初欺騙我的人,讓他們知道知道耍人是要遭報應的。
但是當我們輾轉幾個車站,真來到北平的時候,我發現其實我并做好見他們的準備,因為我覺得他們還是我伙伴和好朋友,我是一個什么朋友的人,我想既然王家是和我家談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條件,那是不是我和肥龍的關系,還能有挽回的余地?
不過很快,出站口的幾個街溜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他們手上舉得木牌上寫著“郭葬,我是周天凌,看見木牌就來找我!!”</p>